第九章 流水之憂(2 / 3)

「不錯﹐他也是綠色之光的外務部部長﹐元老會副主席﹐實際上是綠色之光的二號人物﹐這個必須嚴密監視。」

牧羅陰陰一笑﹐森然道﹕「團結聯盟和綠色之光果然都是那股勢力的影子﹐居然浮上水麵要和我爭總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水驀提醒道﹕「別忘了他們是單線控製﹐除了確定能從卡波嘴裏挖出秘密﹐否則不要輕易動他﹐馬卡略和琴伯兩條線都斷了﹐這是唯一可以監控的線﹐一但讓對手察覺到我們的意圖﹐他們會棄卒保車﹐就像對付琴伯一樣。」

「放心﹐我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牧羅撇著嘴角﹐眼中透著陰狠之光﹐暗自琢磨著如何拿卡波開刀﹐鏟除總統寶座最大的威脅。

「還有一點我也希望你們能幫忙﹐總統府必須親監管羅莎群島﹐那裏是秘境大陸與外界最大的消息中轉站﹐所在秘密大陸的消息都從那裏傳到各處﹐要想逐個擊破就必須先切斷他們的消息。」

「羅莎島原本就有我們的人﹐不過你說的不錯﹐你控製了長鯨群島後﹐羅莎島的位置變得非常重要﹐是總統府和秘境大陸戰區聯絡的關係﹐我和總統會想辦法﹐你就放心吧!」

水驀低頭思索了一陣﹐覺得該說的都說了﹐該要的也都達成了協議﹐含笑道﹕「既然如我們去收拾一下﹐然後直接去機場。」

「好!我在車上等你。」牧羅笑著拍拍他的肩頭﹐然後開門走了出去﹐暫時把對手變成盟友﹐心裏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整個人都放鬆了。

遙步緋一直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終於明白了秘密大陸的現況﹐心裏既是緊張又是不安﹐擔心水驀的安全﹐牧羅一走就急忙把水驀拉到了房間﹐不安地道﹕「水驀﹐這家夥陰險毒辣﹐與他結盟千萬要小心啊!我看不如讓總統府和隱形勢力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再出來收拾殘局。」

水驀苦笑道﹕「我又何嚐不想啊!然而因為我的緣故﹐天王山甲府﹐流水宅﹐還有幾個朋友都卷入了事情﹐甚至有不少人戰死﹐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安全而退縮﹐這樣太無情無義了。」

遙步緋知道他的個性﹐勸也是白勸﹐伸手為他整了整衣領﹐道﹕「為了所有人﹐你要保重小心﹐有空多休息﹐別太」

「你越來越嘮叨了。」

「也許這就是做過母親後的變化吧!我的心軟了好多。」遙步緋嫵媚地笑了笑﹐轉身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望著娥娜動人的背影﹐水驀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遙步緋成為家庭主婦的畫麵﹐不禁又是一陣苦笑。

當然水驀帶著遙步緋坐著專用飛機前待香月市的時候﹐牧羅也把消息送到總統辦公室。

德卡羅尼聽完消息變得異常地深沉﹐習慣性輕輕敲打著桌麵﹐沉吟著道﹕「牧羅﹐你的敵人比相像中要強大的多啊!如果不是水驀抓住了馬卡略﹐也許明年的大選我們會輸得一敗塗地。」

「我知道!」牧羅一臉陰霾﹐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

「博海和黑鷹組還是沒有消息﹖」

「暫時都沒有消息!」

德卡羅尼歎了口氣﹐苦笑道﹕「動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還搭上了幾百條人命﹐卻幾乎一年所獲﹐如果不是把水驀卷入事件﹐也許我們早該死了。」

牧羅雖然忌恨水驀的聰明﹐卻不得不承認這個青年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麵﹐張顯出過人的智慧與魄力。

「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從現在開始全力支持水驀的一切行動﹐要一切不惜代價﹐我相信他會替我們挖出這個核心層。」

「可我有點擔心﹐這小子一聽不吭地控製了長鯨群島﹐還要了絕對權力﹐現在的長鯨群島就是他的私人王國﹐萬一他收攏了秘境大陸的力量﹐會成為比隱形勢力更強大的敵人﹐而他的形象早已深入民心﹐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

「想不到你居然怕他!」

被上司兼朋友挑破了心思﹐牧羅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老弟﹐不要認為所有的聰明人都會成為朋友﹐其實真正的聰明人絕不會踏入政治這個圈子﹐他們會以神的角度冷眼看透世上一切﹐政治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群齷齪陰險政客玩的遊戲而已。」

「你是說水驀他沒有野心﹖」

德卡羅尼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以他如今的影響力﹐隨時都可以抽身而走﹐讓我們和隱形勢力鬥得兩敗俱傷﹐他再收漁翁﹐可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還把仁義道德放在心裏﹐所以他不是政客﹐而是一個學者﹐對目標擁有執著信念的學者。」

牧羅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也許吧!」

匆匆趕到香月市的水驀第一個接到的消息就是由代理環境部長變成了環境部長﹐雖然隻是兩個字的區別﹐卻說明了總統府的意向﹐他知道這是總統和牧羅為合作鋪下的基石。

懷著輕鬆的心情﹐他帶著遙步緋直接驅車抵達了甲府分部﹐原本打算直接去甲府總部﹐卻又不知道方位﹐而且冒然前往也不太禮貌﹐所以先來到這裏﹐等待甲府內部的決定再做打算。

也是巧合﹐當兩人剛剛下車準備敲門的時候﹐鐵門忽然打開了﹐走出來的竟是流水未央﹐瞥見水驀與遙步緋相攜而來﹐臉色刷的變了﹐眼神充滿了敵意。

科爾和阜清也在這裏﹐見到水驀極為意外。

「步緋﹐妳好像瘦了﹖」

「不是胖嗎﹖」遙步緋笑著望向水驀。

充滿感情的目光讓流水未央妒忌幾乎要發瘋﹐眼中幾乎能噴出火﹐冷冰冰地質問道﹕「水驀﹐你怎麼沒按事先的計劃行動﹖跑到這裏幹甚麼﹖」

水驀理解他的心情﹐淡淡地道﹕「小緋要換了地方住﹐我打算把她安置在甲府。」

「甲府﹖到香月市來自然要住在我的流水宅﹐那裏才最安全﹐步緋﹐妳說呢﹖」

遙步緋知道這個男子在感情上很小器﹐無論用甚麼方法拒絕﹐效果都一樣﹐嫣然笑﹐直爽地道﹕「水驀安排我住在哪裏我就住在哪裏﹐你就不用操心了。」

流水未央臉窘得變成了豬肝色﹐煞色越來越濃﹐咆哮著吼道﹕「水驀﹐我就不信我哪點比不上你!你不是修練了甚麼空圖騰嗎﹖我們打一架﹐誰輸了立即滾蛋。」

科爾好言勸道﹕「現在大家站在一條船上﹐還是同舟共濟吧!」

「不行﹐我看著這小子就有氣﹐一天到晚擺出一副仁義君子的模樣﹐暗地裏還不是男盜女娼!」

遙步緋眼睛一瞪﹐大聲嬌叱﹕「流水未央﹐我男人又沒惹你﹐你憑甚麼罵他﹖」

「妳……妳男人!」

遙步緋親呢地捥住水驀的手臂﹐自豪地道﹕「要不是鎗擊案﹐我們早就有孩子了。」

流水未央蹬蹬倒退了幾步﹐忽然一扭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