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援兵迭至(1 / 3)

「這是……」他抽空轉頭望去﹐目光很快落在水驀的身上﹐發現他的頭頂懸著一幅從未見過的餅圖案﹐呈半透明色﹐泛著聖潔的淡光﹐淡光似乎有侵蝕力﹐居然與強大的風柱圖騰貼在一起。

「這就是空圖騰的力量﹖」

他當然不明白﹐這不過是空圖騰最低層次的展現而已﹐水驀還不能完全駕馭這種沒有力量的奇術。

甲未也看到水驀的舉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風柱圖騰力量強大﹐隻要稍有失誤就會造成死傷﹐水驀的空圖騰技能還處於萌芽階段﹐能不能發動還是個問題﹐可別說克敵製勝。

聽到奕赫的喃喃自語﹐他意識到空圖騰在對手心中有些巨大的威攝力﹐心念一轉﹐得意揚揚地笑道﹕「真正的高手終於出手了﹐你就等死吧!」

「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就算學會了空圖騰也未必有甚麼力量。」

「哈哈……笑死我了!」

甲未放聲大笑﹐笑得奕赫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忍不住又問﹕「笑甚麼﹖」

「還以為你是高手原來也隻是個沒腦子的人﹐空圖騰號稱是邪術克星﹐自然它克製的道理﹐就算一個初出茅蘆的小子﹐也足以讓邪術高手望風而逃。」

「我偏不信這個邪!」奕赫露出陰冷冷地笑容﹐青綠色的眼睛珠子轉了又轉﹐身子忽然隨著旋風滑向水驀。

「想走沒那麼容易!」

風無影﹐水無隙﹐兩種奇妙的力量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有形有性的物體﹐相互扭曲交纏﹐像是兩個大力士纏抱在一起﹐奕赫的行動雖然很迅捷﹐但也逃出客觀形的不利環境。

風柱圖騰之外﹐鬆濤為首等甲府弟子們都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見到真正空圖騰技﹐隱約而不張揚﹐輕靈而又聖潔﹐感覺不到半點力量﹐更沒有力量橫流的場麵隻有那幾乎看不到的淡淡光芒﹐然而那種震撼力甚至比甲午拿手絕技的「紫電.龍騰」還要巨大﹐因為那是神經的衝擊﹐看不見﹐摸不著﹐隻能自身體會。

「真是神奇!從來沒有見過圖騰有這樣的力量……哦不﹐應該是效果﹐空圖騰沒有力量﹐卻勝過任何力量﹐這才是真正神妙的地方。」

「是啊!要不是親眼見到這一幕﹐根本無法想象會有這種景像。」

沒有一個人的感覺如水驀般強烈﹐與協助琴悠悠修練的時候相比﹐施術的感覺完全﹐花圖騰豔麗眩目﹐靈魂處在紫蓮花中的時候感覺非常強烈﹐同樣是圖騰﹐「空.絕」就像是夢幻之境。

一開始﹐風柱圖騰還不斷釋放著強大的力量﹐攻擊著水驀的身軀﹐然而自打「空.絕」的境界出現在水驀的身軀之後﹐這些力量隻能讓他的身軀飄搖不定﹐卻再也已經無法造成重擊。這景像就像是蒼天之下突然刮來一陣風暴﹐鬧得昏天黑地﹐鬼哭神驚﹐然而無論風暴再強大﹐天空終究會恢複蔚藍。因此﹐邪風雖然強大﹐卻永遠也無法改變浩瀚的天空﹐隻在天空之下變得飄渺無蹤。

更神奇的還是空圖騰能於邪術的克製能力﹐血圖騰教派流傳的邪惡圖騰以力量爆發性為主﹐麵對一般的圖騰往往能用爆發力在一瞬間壓製對手﹐但空圖騰的效用把圖騰師的身軀納入了控製﹐因此力量衝到水驀身上隻能被引入一種空冥虛無的境地﹐對身軀的傷害自然也就減弱。

「真是邪門了﹐甚麼力量也感覺不到﹐居然把風柱圖騰變成這樣!空圖騰到底是甚麼力量。」奕赫不時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水驀﹐水驀正一點點侵入風柱圖騰﹐身上的光竟然把原本呈現暗紅色的風柱圖騰變成半透明色﹐心裏既著急又無奈。

甲未看在眼裏﹐暗暗大叫痛快﹐整場戰鬥從一開始就覺得鬱悶無比﹐自己的實力並不差﹐可偏偏就壓不倒對手﹐還要麵對一張滿帶嘲弄之色的麵孔﹐心裏很不爽﹐如今局勢完全扭轉﹐看著奕赫這副擔憂的樣子就像吃了仙果般通體舒泰。

過了幾分鍾﹐水驀整個人侵入了風柱圖騰﹐風柱圖騰卻突然恢複了暗紅色﹐隻是暗紅色中夾雜了一點點淡光﹐這樣的變化讓敵我雙方都倍感詫異。

「這是怎麼回事﹖剛不是壓製了嗎﹖怎麼又恢複了﹖難道空圖騰的效用隻有這麼一點﹖」

「不對!你們仔細看看﹐那根風柱圖騰顏色淡了許多﹐而且周邊的風力也大大削弱﹐說明空圖騰的力量依然在生效﹐大概是水部長有甚麼計劃吧!」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奕赫的援兵群飛快地駛到了碼頭附近﹐強烈的車頭燈照得碼頭通亮﹐數目竟有七輛﹐而且其中五輛是輕型貸車﹐至少可以載七名乘客。

甲未聽到汽車的聲音眉頭又皺了起來﹐水驀的行動正處於關鍵時刻﹐任何外力幹擾都可以前功盡廢﹐忍不住大聲叫道﹕「敵人來了﹐快﹐把他們封在碼頭外麵!」

鬆濤等人的目光緊鎖在水驀身上﹐視覺和聽覺也似乎失去了﹐直到甲未的大吼傳來才抽回心神。雖然恢複了平靜﹐但他們還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水驀﹐淡光中的身影有種虛無的感覺﹐似假似真﹐疑如夢中﹐在水驀動手之前﹐他們都體驗過風柱圖騰強大的邪惡力量﹐因此感覺份外真切。

「希望別再來幾個奕赫﹐我們可吃不消了!」

鬆濤盯著正衝下車群的敵人﹐沉聲道﹕「敵人比我們多﹐先穩住再說。」

「要不要留幾個幫水部長﹖」

「應該不用﹐有八少相助應該足夠了﹐我們快走!」鬆濤回頭掃了一眼﹐搖了搖頭。

十四人在鬆濤的率領下快步走到了碼頭的邊緣。

奕赫的援兵們似乎對他極有信心﹐並不著急衝上來支持﹐把車停在了離碼頭大約兩百米的距離﹐然後一個個走下車站在原地朝碼頭方向觀望﹐最前的名貴房車中走出一名白發老人﹐年紀大約在六十左右﹐頭發皓白如雪﹐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神色很平靜。

「奕堂主果然支撐到我們來﹐而且還是一個人﹐他的實力還真強。」

「嘿嘿!用生靈修練的邪惡力量非同小可﹐甲府雖然名氣大﹐但遇上奕赫恐怕也會束手無策。」

「莊主﹐我們何必為這種邪士做事﹖」

白發老人搖了搖頭﹐沉聲道﹕「總莊的命令﹐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我們的目標隻是水驀﹐殺了他之後就可以立即撤走。」

謀殺現任部長﹐這些「援兵」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命令難違﹐都默不作聲。

「莊主﹐如果隻是殺水驀﹐直接用鎗或是炸彈不是更有把握﹖」

「你以為聖血堂沒有試過嗎﹖幾天前的鎗擊案你們都聽過吧﹖那就是聖血堂幹的﹐聽說今天還用上了水雷﹐這些家夥簡直無法無天﹐如果他們擁有核彈﹐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扔出來。」

白發老人毫不掩飾地露出憎惡和鄙視的神色﹐冷冷地又道﹕「我們是圖騰師﹐以圖騰為終生職業的人﹐要動手也隻能用我們信奉的圖騰力量﹐這次雖然被迫做了殺手﹐但也不能丟下我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