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富見柳之墨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裏恨得咬牙切齒,“柳秀才,你別以為你是秀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告訴你,我李來富不是孬種,可不怕你。”他要是不想去,柳之墨還能逼著他去嗎?
“既然李大叔有膽子,那就最好不過了。”柳之墨平靜的看了一眼李來富,又轉頭看向曾鐵頭,“曾大叔麻煩你去衙門,用我的名瑋請衙役來一趟。”
柳之墨一說罷,李來富心裏咯噔了一下,他看得出來,柳之墨是認真的,他要是不去的話,真的會被衙役來拖走的。
他要是進了衙門,可能就出不來了。
這不行,他不能去,打死都不能去。
他看到曾鐵頭抬腳就要走,嚇到他趕緊出聲,“等一下,等一下,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了,幹嘛這樣呢?”
柳之墨對曾鐵頭使了一個眼色,曾鐵頭立即停了下來,等著柳之墨的指示。
“李大叔你想要說什麼呢?”
李來富臉上勉強的露出一點笑容來,“柳秀才,你看這裏說話不方便,不如進屋裏談吧?”等回到屋裏,沒這麼多人看著了,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柳之墨能奈他的何?
柳之墨似笑非笑的看了李來富一眼,他不知道他這麼一示弱,就真的是證明他心裏有鬼了嗎?
“有什麼事直接在這裏說吧?讓大家都可以作證。”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跟李來富進屋裏說呢?進到了屋裏,李來富要是做出什麼事情來,他能抵擋得了嗎?
跟李清靈那個賤丫頭一樣,是一個硬骨頭,李來富用力的握了握拳頭,用力的咬著自己的牙齦,才能憋住自己要噴湧而出的怒火,“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話落,他轉身就進了屋裏。
他得進去想想辦法,哪裏可以讓他逃走?
看李清靈跟柳之墨的脾氣,這次是不想放過他的,他不能在家裏坐以待斃。
等他逃走了,看他們怎麼抓他?
柳之墨冷哼了一聲,對曾鐵頭示意了一下,讓他去衙門。
曾鐵頭無聲的點了點頭,抬腳大步的離去。
老李頭見了,眉頭蹙著,眼睛責備的看著李清靈,怒氣騰騰的道:“李清靈,你到底想要怎樣?真的要把我們家搞得家破人亡,你才高興嗎?啊?”要是知道這賤丫頭,心腸那麼狠毒,從她一出生,他就該掐死她,“雖然你跟我們斷絕了關係,但是從血緣上來說,我們還是最親的人,你真的要自相殘殺嗎?”
李清靈麵無表情的看著老李頭,語氣淡淡的道:“我很早就想問你了,我爹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嗎?你們怎麼能那麼狠心的對待他呢?當年你們要是肯出錢,我爹也不會死?”她是真的沒見過這麼狠心的爹娘,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娘也是劉氏的害死的,要不是有村長爺爺在說項,她哪還能站在這裏囔囔?”
人心是會偏的,可老李頭跟劉氏的心也太偏了,在他們的眼裏,隻有李來富一個兒子,李來貴簡直就像是撿來的一樣。
她真的有些恨老李頭跟劉氏,恨他們的偏心,恨他們的狠心。
看到李清靈眼裏的恨意,又想到小兒子李來貴,老李頭心裏有些許的苦澀,他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劉氏就比他先一步囔了起來。
“老頭子,大師說了李來貴命硬,會克爹娘,會克兄弟姐妹,我要把他送走,你偏偏不肯,現在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李來貴的女兒,她是怎樣的人?心腸歹毒的很哪,她生來也是克我們家的啊!”劉氏想起李來貴,心裏那個悔啊,早知道她就堅決要把李來貴送走,也不至於讓他克著他們家,“要不是李來貴,我也不會難產,也不會再也生不了,這都是李來貴的錯,都是他的錯。”
劉氏越罵越大聲,簡直就像是瘋了一般。
她看到別人都是兒女成群,她就隻有兩個兒子,再也生不了了,這是她心裏的痛哪!
從劉氏的口中,李清靈總算是知道了,劉氏為什麼對她爹娘,對他們不好的原因。
可她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無端端的承受著劉氏的恨。
“要是可以的話,我想我爹也不會想成為你的兒子,一生過的那麼痛苦。”李清靈看著劉氏冷冷的說著,“至於命不命硬,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現在住的這間屋子,是用我爹辛苦掙來的錢起的,你們能吃得肥肥胖胖,也是我爹的功勞,要不是有我爹在,你們能有這樣的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