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墨又看了一眼群眾們,不再說話,帶著李清靈回了府裏。
李清靈看著柳之墨,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知道李清靈擔心他,他伸手用力握著她的手,笑問她,“你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麼一夜不歸才對嗎?”他的娘子呐,與眾不同了些。
李清靈用力的甩甩他的手,小聲的讓他放開她,眾目睽睽之下,他怎麼好意思牽她的手?
有時候她覺得他才是千年後來的人,做事隨心所欲,不怕被人議論。
反而是她束手束腳的,覺得這樣影響不好,時不時的就叮囑他要注意形象。
“不放,這輩子也不會放開你的手的。”他靠近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她抬眼嬌嗔了他一眼,這男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甜言蜜語信手拈來。
“你昨晚去哪兒了?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嗎?”李清靈轉移話題,皺著眉頭問他。
柳之墨笑了笑,又撩撥她,“娘子是在怪夫君讓你昨晚獨守空房了嗎?嗯?”
“…”這麼嚴肅的一件事,怎麼到了他的嘴裏說出來就變了一個味兒?
真該讓外麵的人看看,私底下的柳之墨是什麼樣子的?
“柳之墨…”
聽到李清靈連名帶姓的喊他,柳之墨就不敢再調戲她了,連忙說回到花廳再一一告知她。
“嗯哼…”李清靈瞥了他一眼,小樣兒,看她治不治得了他?
“看看,大人也就在夫人麵前才會笑的這麼溫柔。”念夏挽著熙春的手,小聲的在熙春耳邊說,“我一看到大人麵對我們時的冷漠臉,我就怕的雙腿打顫。”大人冷著臉時,氣勢是很可怕的,像她這種凡夫俗子抵擋不了。
熙春伸手敲了一下念夏的腦袋道:“你想大人對你笑的溫柔嗎?”她覺得大人這做法很好,他要是端著一張笑臉,外麵的女人更會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撲,到那時候,天天有女人找上門來,夫人會被煩死的。
念夏腦補了一下,大人對她溫柔的笑著的畫麵,頓時打了一個冷顫,猛搖著頭說不想。
大人要真對她這麼笑著,她會覺得很驚悚。
想想還是大人的冷漠臉比較好。
看念夏被嚇怕的神情,熙春不厚道的笑了。
怕大人就對了。
回到花廳,駱先生放下手裏的茶杯,問了一句,解決了嗎?
柳之墨嗯了一聲,說解決了。
他不由得再次慶幸,他回來的及時,沒讓他的娘子受到什麼傷害,要不然,他不會原諒自己的。
駱先生點了點頭,開口問他昨晚去哪兒了?回不來怎麼也不派人回來告知一聲,讓小靈擔心了一整晚。
柳之墨的手指頭輕輕的揉了一下李清靈的手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事是他考慮的不夠周到,讓家裏人擔心了。
李清靈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他平安回來就好。
聞言,他感動的又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才徐徐道來。
昨天他跟馬縣丞去了寧化縣周邊的村子,看看周邊村子的情況,好讓他心裏有個底,該如何去開展梯田的工作?
沒想到,才去到梧桐村就被村民們團團圍住了,即便他說出他是縣令大人,來微服探訪一下他們的生活,他們也不相信。
不但不相信,還認為他是騙子,硬是把他們關進了一間柴房裏麵。
其實有侍衛在身邊,想關他也沒那麼容易,隻是他怕會引起更大的衝突,就阻止了侍衛的出手。
快要到天亮時,侍衛趁著守著他們的村民睡著了,想辦法打開了房門,出去找人來救他們。
等侍衛長帶著他的官袍跟官印來,才讓村民們相信,他真的是新來的縣令大人。
在他安撫好誠惶誠恐的村民們,才一路趕回來,快要到城門口時,遇到了來找他們的侍衛,侍衛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他當即決定從後門回府,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聽完,駱先生沉吟了下,才哼了一聲說,“很拙劣的計謀,無非就是想要搞臭你的名聲,讓你無法立威。”從柳之墨被關,再到兩個女子上門,這一係列的事情,都是被人安排好,“你知道梧桐村的村民租種的是誰的田地嗎?”
“王家的。”柳之墨的臉色黑沉如墨,“我也想到了這點,隻是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不能把王陽怎麼樣。
從上次跟何趙王林四家人吃飯,他敏銳的感覺到,王陽是最不想讓他壓在頭上的人,他會讓人對他動手,不奇怪。
駱先生皺了皺眉頭,叮囑柳之墨要小心點,出門不要落單,不要讓人有傷害他的機會。
這次王家出手了,不知道其他三家會不會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