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鬱鬱蔥蔥的山上,一個一身白衣的白發白須老者正站在懸崖邊上,下午初起的微風在山間不停的回蕩,吹扶著老者的長須,顯出一種仙風道骨的氣派,隻是在微風吹拂下,老者的衣袍下擺微微飄起,露出了幾片鮮紅,看樣子老者剛剛經過一番不小的血鬥。
在老者對麵站著十幾名綠衣人,這些綠衣人眼中精光外溢明顯是在這第六罡界裏也是為數不多的練脈好手,在一眾綠衣人前,站著一位身著深綠色長袍的枯瘦老者,老者的皮膚十分老舊,沒錯,就是老舊,如果非要來形容一下,隻能說是一層百年老樹皮。
在旁邊的一個小山坡後上,有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在偷偷摸摸的觀察著這兩夥對質的人馬。這個身影正是剛才生無可戀的喬楚。
雖然剛才生無可戀,但畢竟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也免不了少年心性的好奇,所以,他就悄悄地跑了過來,開始觀察起來這突如其來的陌生人。
喬楚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由心潮騰湧,隻因為一件事——這個白衣人是一個九閃練脈士,要知道自己的父親橋戰天也隻不過是三閃練脈士,可就算這樣,喬戰天也是這第六罡界中當之無愧的一方霸主。這樣就可想而知這所謂的九閃練脈士是何等人物了,同時讓喬楚大為吃驚的是,這些敢於追殺一位九閃練脈士的人物有是何方神聖。
這時白衣人又再次開口,說:“森輪,你好歹也欠我一條命,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要取我性命?”
對麵身穿神綠色衣服的枯瘦老者聽到白衣人這樣問,仿佛也覺得不好意思,但猶豫了一會兒後,好像又想起什麼,最終咬了咬牙,說:“天河子,我念在你即將喪命,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誰讓你治好了我森家老租呢。”
什麼!躲在一邊的喬楚大吃一驚,這些人竟然是因為這個天河子救了自家的老祖就這樣進行追殺,也太忘恩負義了吧!這天河子也太倒黴了,竟然幫了這麼一群白眼狼。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誰想,天河子聽後不怒反而大生感慨:“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天河子小心了一生,卻還是死在這上麵。醫不可醫,醫者必死,我一直不明白的這兩句話,我終於明白了。森輪,我是發現了你森家老祖的一個秘密吧,可能連我都不曾注意的一個細節,卻恰恰是你森家老祖的一個秘密吧!”天河子感慨完後,突然語氣一變的向森輪問了兩句。
不是吧,就因為這些?這也太無厘頭了吧,是什麼秘密大到要致人於死地。就在喬楚莫名奇妙的時候,森輪卻開口了:“不愧是不死聖手天河子,這你都想到了。沒錯,現在你可以安心去死了吧。”
“沒想到,我這仁愛之心卻為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天河子一聽不禁仰天長嘯一聲:“醫者不幸啊!”
“夠了,”森輪聽到這一句‘仁愛之心’不緊嘴角一抽,抽動的勁力之大仿佛要將他那幹枯的臉皮扯開,對著天河子咆哮道:“仁愛之心?這一路上你知道你殺了我們多少人!兩名五閃練脈士,十二名淬脈徒,八九閃的養脈者更是傷了幾十名,你還有個仁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