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子,我今天一定要讓你,魂飛魄散。”森輪陰冷的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話語中那深入骨髓的怨毒。
“森輪,你如果想要取我的項上人頭,那就拿出點真本事,光憑嘴上的功夫,可是不夠呢。”天河子仿佛沒有看見森輪的猙獰麵孔,還是風輕雲淡的風範。
天河子言語中的淡漠和無視像是烈火上的油一般,使森輪臉上的猙獰更甚幾分,森輪冷笑道:“是嗎?哈哈哈,天河子,我就讓你看看,我森輪到底是不是在耍嘴上功夫。森家子弟聽令,森羅萬木,入體。”
森家子弟的麵色一凝,大驚失色的看著森輪,仿佛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聽懂我的話嗎?森羅萬木,入體!”森輪見到森家子弟的猶豫,雙眼噴火的怒吼道:“忘了你們的家眷了嗎?”
森家子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還是放不下自己尚在森家的妻兒老小,最後也和森輪一樣眼裏蒙上一層狠色,集體抬起雙拳,搭起了一個生澀也熟練的奇異手印,顯然是排練很久但又不常使用的一招。然後森家子弟並指成槍,狠狠地戳在了自己心口上方,一口精血噴了出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包繞著綠光的血團。
血團在半空轉了兩圈,然後一頭衝進了正前方的草芽巨人胸膛。草芽巨人在血團入體之後,一身的嫩綠的色澤漸漸變成了鐵青色,就像幽穀中生長百年以上的粗大滕蔓一樣。
森輪一直盯著天河子的的動向,生怕天河子提前發難,破壞了這個像是祭祀一樣嚴謹精細的過程。天河子被森輪盯著也不做多餘的的動作,他知道如果自己動手,那麼此時像是瘋狗的森輪一定會拚命的攔住自己。但是天河子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渾身的白色氣息一收一縮,像是呼吸一般,隻是那白色的光芒此時已經慢慢有了玉色,顯然天河子也將自己的脈息調整到最強,等待著草芽巨人的雷霆一擊。
草芽巨人的周身已經全部換成了鐵青的藤蔓顏色,眼睛眉毛也可依稀看見,但是它的眼睛卻是詭異的血紅色,和他身上生命的深綠色一點也不搭調。草芽巨人,不,現在該叫他藤蔓巨人了,藤蔓巨人的身形比起草芽巨人來說體型小了很多,但是從天河子愈發凝重的臉色就能看出,這變小的藤蔓巨人更加棘手。
看著藤蔓巨人的成型,森輪的瘋狂也再也不加掩飾了:“天河子呀,天河子,你真是托大啊,明知我要準備必殺,卻還在那裏一動不動,我是該說你自信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呢?哈哈哈。”森輪肆無忌憚的放聲狂笑。
“森輪,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這三瓜倆棗了?”天河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森輪的豪言,還是他那種不把天下放眼裏的混世狂魔的樣子。
“是嗎?”森輪被打斷也不覺得氣惱,而是看著天河子悠悠的說道:“希望你死的時候,嘴還可以這麼硬。”
說完,森輪也打起了奇異的手印,看那姿勢和森家子弟的手印竟有異曲同工的地方。接著森輪也一拍心口,噴出了血霧,這血霧卻沒像森家子弟的一樣,而是包撩住森輪的全身,然後森輪的身體慢慢浮起。下一刻,森輪就像一顆子彈一樣向後倒飛,衝進了藤蔓巨人的身體,接著,藤蔓巨人雙眼血光四射,麵部蠕動起來,最後定格時,竟顯出了森輪的長相。
“天河子,”藤蔓巨人開口了:“我其實一早就想把你那張不可一世的臭臉踩在腳下了。”赫然是森輪的聲音,,隻不過,現在他的聲音就像兩個老木條在摩擦一樣。
“還是那句話,森輪,”天河子一甩長劍,仰頭說道:“想取我的項上人頭,你那嘴上的功夫,可還不夠!”“嗬嗬,”藤蔓巨人,也就是森輪,說道:“你很快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耍嘴皮子了......”話音未落,藤蔓巨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