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男女分頭行事,白玉龍找來一個麻袋將狗裝好,又填了些草木在裏麵充實,走到小溝邊將身上血跡洗淨,便和古鬆樹扛著狗大搖大擺地往回走去,不想在半路遇到了秦壽,秦壽見古鬆樹肩上扛著麻袋,問道:“同學,你扛著咋個東西呀?需要幫忙嗎?”白玉龍連忙賠了個笑,道:“秦老師,不麻煩你了,我們哥倆剛才打賭誰輸了就把米扛回去呢,你看這小子渾身蠻勁,很輕鬆的。”秦壽笑了笑便擦肩而過了。白玉龍和古鬆樹輕籲了口氣,加快腳步向住的地方小跑而去,到了屋裏,南宮玉鳳和端木美紅也買好東西回來了,白玉龍把大門一關,開了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刺激、刺激,真是刺激,吃了桔子,還吃狗肉,過癮啊,哈哈。”其他仨人可笑不出來,好端端的去買菜,結果被他給惹出這麼件瘋事來,哪還有心情笑,白玉龍見他們臉色難看,不屑地道:“看看你們,一個個有賊心冇得賊膽,我都講了,這事由我一人承擔不關你們事,就算被查到最多警告批評,寫份保證書,你們擔心個鳥毛。”
端木美紅道:“你確定?”
白玉龍道:“確定。”
南宮玉鳳問道:“狗肉好吃不?你倆誰會做?反正我們女孩子家最怕血腥味,先去裏麵等著了。”說罷,拉了端木美紅一起走開。
白玉龍看了看古鬆樹,道:“兄弟,這狗交給你了。”
古鬆樹道:“欸,你幹嘛去?給我打打雜總行吧,去燒壺開水。”
白玉龍笑道:“你真會燒?”
古鬆樹道:“我們村子裏經常有人吃狗肉,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你別愣著,趕緊開工去。”
當下哥倆好一陣忙活,古鬆樹的長輩個個都會掌廚,他從小耳濡目染,自是學了一手好廚藝,隻過得一個時辰,滿屋溢香,四人早已饑腸轆轆,此刻聞到香味,口水直流,哪裏按耐得住,白玉龍正待衝上去揭開鍋蓋,古鬆樹勸道:“時間不夠,肉不爛,心急吃不了狗肉湯。”白玉龍極其痛苦地坐回去,又是忍了個把時辰,看火候差不多了,古鬆樹笑道:“兄弟們,上啊!”四人嗷嗷叫,一陣雀躍,迫不及待地盛了肉湯狼吞虎咽起來,白玉龍咂巴咂巴嘴,從房間的床角落裏摸出三瓶紅酒來,那仨人瞧見,嘴裏嚼著肉歡呼不已,酒過三巡,借著酒勁,白玉龍看著桌上吃剩的一堆骨頭,打了一個高亢的飽嗝,歎道:“我白玉龍如此神勇無匹,看來跟這文弱書生的形象實在不相稱,”說罷,端起酒杯醉眼朦朧念道:“義薄雲天,闖春夏秋冬;氣吞山河,掃東南西北!西楚霸王,各位咋個看?”
南宮玉鳳紅著臉,噴著酒氣笑道:“我倒是覺得有個人適合你,花心大蘿卜柳永,風流得很,哈哈。”
古鬆樹笑道:“不像、不像,至少蘿卜就不像,冇得那麼大、那麼花,大頭蟲對吧?”
端木美紅笑道:“都是老不正經的二流子。”
白玉龍一聽來了勁,一臉壞笑道:“聽說狗肉能暖身子,滋陰補陽,這大熱天吃嘛,哎呀,我要流鼻血了,好像有催情的作用呢,美人,是吧?”說罷,故意色眯眯地盯著端木美紅直咽口水,南宮玉鳳見狀,連忙佯裝一副燥熱難耐的模樣,一把攬住古鬆樹往他懷裏靠去,幽幽地道:“哎呦,頭暈暈,好熱哦。”端木美紅哪還坐得住,驚嚇得丟下碗筷就往房間裏逃,“嘭”地一聲將門反鎖,躲在裏麵半天不敢吱聲,逗得外麵仨人哈哈大笑。
正肆意妄為間,“咚、咚、咚”有人在叩門,仨人酒意立馬醒了一半,白玉龍示意莫驚慌,問道:“誰呀?”門外人答道:“是我,秦老師。”南宮玉鳳暗罵道:又是這個老色鬼,真討厭。想躲避已是來不及了,白玉龍隻好裝作若無其事地去開門,秦壽一腳跨進來,鼻子死勁地聞了聞,一看桌上,笑道:“唷,同學們好享受啊,還吃酒啦。”
南宮玉鳳眯起眼,沒好氣地冷笑道:“來,秦老師,我敬你一杯。”
秦壽連忙擺了擺手,道:“謝謝,我不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