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幾個城裏娃頭一回這麼往深山老林裏走一遭,驚喜得不得了,有道是: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在大自然的懷抱中自由自在、心曠神怡,美妙至極,在路上古鬆樹、李曉紅和楊詩雨將古老的傳說講得繪聲繪色,隻把白玉龍、南宮玉鳳和端木美紅仨人聽得心馳神往不已。一行人腳踏彩雲飄飄然地來到了石山前,此刻站在廟前都不由得收起了俏皮的神情,這美麗的仙境是如此的神秘幽靜,在經過這眼“仙水泉”時,白玉龍一時癲性又起,歎道:“如此莊嚴時刻待孤沐浴更衣洗盡凡塵方可求得菩薩保佑了我心願。”楊詩雨見狀,大喊一聲,道:“哥哥洗不得,洗了肚子疼,很靈的,要去打卦,菩薩同意了才行。”白玉龍一怔,立即收起了念頭,摸了下肚皮小聲道:“小雨說洗不得就是洗不得,我這就去向菩薩賠不是。”
進了廟堂,大夥兒望著菩薩尊容,好似有股魔力散發出來般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南宮玉鳳合掌一拍,笑道:“誒,我們不如借此機會跟菩薩許下約定,三年後在這裏相聚,到時看誰最牛氣。”也不等大家同意,接著道:“我先來,我想做一個普通的人。”話音一落,其他幾人便麵露鄙夷之色,李曉紅咧嘴笑道:“妹子,你在逗我們耍吧,難道你是豬啊?當然是你贏了。”南宮玉鳳道:“那可不一定,我爸說這世上做人最難,要做成事得先學會做人。”古鬆樹想了想道:“我想當兵。”這是祖父一直對他的期望,楊詩雨看著李曉紅“嘻嘻”笑道:“兵嫂。”白玉龍笑道:“那我想做賊,做一個偷心的賊。”南宮玉鳳道:“你就這麼點出息,賊眉鼠眼,把你伢老子氣死得了。”端木美紅不以為然道:“你們真是胡鬧,盡講些沒影的事,嚴肅點。”大家便要她快講,端木美紅看了看古鬆樹,笑道:“我偏不講。”說罷,跪在菩薩麵前閉上眼雙手合什默默地許了一個心願,李曉紅見她望向古鬆樹的眼神分明柔情似水,心頭“咯噔”一下,臉色一暗,又轉念一想: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吧,冇得事的。如此這般自我安慰一番,還是不太放心,腦瓜子一轉,決定試一試,便道:“你們剛才許的願都算不了數呢,隻有打了卦菩薩同意了才行。”這三個城裏娃一聽要打卦,頓覺新鮮十分好奇,白玉龍笑道:“我先來,要打咋個卦,妹子教我。”李曉紅取了卦向他們演示了一遍,白玉龍自是搶著先打了一卦,是個“陰卦”,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道:“天命玄鳥,一代梟雄。看來玉龍此生注定要傲嘯綠林了。”說罷,眉頭緊鎖,唉聲歎氣,一副被逼上梁山的賊樣,眾人不解,楊詩雨問道:“哥哥講的鳥呀,熊啊是咋個意思?又不是寶卦,你還笑得合不攏嘴?”南宮玉鳳笑道:“小雨,你可別理他,在發癲呢。”白玉龍嘿嘿笑道:“剛才我在心裏對菩薩講,將來弟子要做一位人民好警察,可好?唉,無奈她老人家也曉得我不是這塊料啊,”又似自言自語地道:“石山底下真個有老虎洞嗎?拿來作個老虎寨大本營坐上第一把交椅倒也威風快活得很。”
李曉紅和楊詩雨聽白玉龍時不時冒出些不著邊際的話,也是見怪不怪了,隻覺得他有趣得很,古鬆樹和南宮玉鳳懶得理他,各自許好願打了個“寶卦”心滿意足了,輪到端木美紅時,李曉紅在心裏默念:菩薩有眼,決不能同意呀。隻聽清脆的一聲響,卻是一個“陽卦”,李曉紅大喜,不禁嘴角上翹,滿臉得意了,但見端木美紅竟也是喜上眉梢的神態,原來她隻是圖個新穎跟菩薩要了個“陽卦”,本是個不太好的卦象,出現的概率也小,不想誤打誤撞個正著,端木美紅喜滋滋的好似隨意地掃了一眼古鬆樹,也沒顯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李曉紅雖然疑心重重,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隻好悻悻作罷。
白玉龍笑道:“小雨,你也許個願試試吧?”
楊詩雨笑道:“我暫時還沒有想法呢,要有也是希望我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