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過了兩天,突然秦壽單獨來找南宮玉鳳談事情,辦公室內沒有其他人,秦壽道:“同學,我想請你幫個忙。”南宮玉鳳淡淡地反問道:“我能幫咋個忙?”秦壽遲疑了一下,道:“能幫我向你爸捎個話嗎?”南宮玉鳳抬頭驚疑地看著他,道:“你認識我爸?”
“我們認識好多年了。”
“你咋個不跟我講?”
“我……其實我是……”
“有話直說,我不喜歡婆婆媽媽。”
秦壽憋了一陣,搖了搖頭,暗自歎息,輕聲道:“罷了,罷了,講了也冇有用,還是不要打攪你爸好。”南宮玉鳳給勾起了好奇心,見他欲言又止、滿臉愁雲,問道:“你確定不需要?”秦壽苦笑了一下,道:“是的,因為親戚有個項目還差幾個手續冇有批下來,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不麻煩你了。”南宮玉鳳沒有再說什麼,心想:回去再問清楚罷。
翌日早上白玉龍還在睡懶覺,陡然有人大聲敲門,外頭有人喊道:“大頭蟲,快開門,出事了。”白玉龍給驚醒了,胡亂穿了衣褲跑去開門,隻見古鬆樹和南宮玉鳳兩個神色緊張、慌裏慌張的,不解地問道:“出咋個事了?”他們兩個隻催他快出去看下就明白了,白玉龍急急忙忙洗漱完跟了出去,走到操場時,隻見一大堆人圍在一顆大樹底下議論紛紛,這時人群也看到了白玉龍他們走過來,有的看著他笑,有的指指點點,有的搖頭歎息,白玉龍沒有理會,徑直走到樹底下,幾位領導都在,一個個鐵青著臉,班主任麵無表情地對他道:“白玉龍,這是咋個回事?你自己解釋一下。”白玉龍順著所指的方向仔細一瞧,隻見樹幹上釘著一幅加大碼的相片,相片裏正是那天晚上他抱著甄美麗在小木亭裏的情景,雖然夜色朦朧,但也能認得出就是他們倆,白玉龍漲紅了臉,鼻孔裏“呼哧、呼哧”地噴著粗氣,他顯然懵了,無助地看著古鬆樹和南宮玉鳳二人,見他們低著頭,白玉龍怒道:“你們兩個當時也在場,可以給我作證啊!我跟甄美麗一點關係都冇得。”南宮玉鳳道:“玉龍,我們挺你,絕對相信你,隻是、、、隻是那天晚上我們走、、、”古鬆樹急忙接過話,道:“我們走到旁邊的草地上坐著等你們回去呢。”說罷,又對周圍的人群道:“我和南宮玉鳳可以作證,當時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去見甄美麗的,隻是甄美麗說有私事想跟白玉龍商量,覺得不方便我們才在旁邊等,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南宮玉鳳道:“對,你們不要亂發猜測,應該想想這張照片是誰拍的?有咋個目的?這等於是毀了兩個年輕人的前途,一定要查清楚再下結論。”
經他倆這麼一解釋,人群開始冷靜下來,白玉龍也平靜不少,我有得罪誰呢?腦子裏飛快地閃現著不同的人臉,理不出一個頭緒,班主任向各位領導請示處理措施,校長道:“事關重大,影響惡劣,相關人員到辦公室麵對麵接受調查。”白玉龍大聲叫道:“不行,我又冇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要查就在這當著大家的麵查清楚。”班主任其實很心疼白玉龍,她也相信這兩個學生之間不會有問題,隻是事已至此一定要水落石出才能要回清白,於是走上前對著白玉龍的耳朵細聲細語地講了一句話,又道:“本來我們還在調查,今天又正好發現這張照片,所以請你配合一下領導再酌情處理。”白玉龍欲哭無淚,冷冷地道:“去把甄美麗叫來,你們問她不就曉得結果了。”有人說她請假在宿舍休息,古鬆樹和南宮玉鳳便去找她,他們也是驚嚇過度,都在自責那天晚上不該一聲不響地溜走,不該叫白玉龍去見甄美麗才惹得一身臭,此刻火急火燎地跑去宿舍門口敲了敲,南宮玉鳳喊道:“美麗,你在嗎?請開下門吧。”等了一陣,裏麵沒有反應,用手一推,門是鎖著的,以為出去了,二人又折回到操場說人不在,有舍友道:“應該在的,我們走的時候她一直躺著。”班主任問了值班的門衛確定不曾見她出校門,於是要了鑰匙親自去叫,走到宿舍門口敲門詢問依然無人應答,隻好用鑰匙開門卻被反鎖了,又費了好大的口舌勸說仍舊半點動靜都沒有,內心不禁一跳,向樓下招呼人上來把門撞開,一個大漢“嘭”地一聲將木門破開,隻聽得班主任“啊!”地一聲淒厲尖叫,窗戶上掛著一個人,淒慘至極,大家慌亂地衝進去把甄美麗抱了下來,一探鼻息全無,身上餘溫尚存,班主任淚如泉湧、不甘心地給她做著人工呼吸,漸漸地感覺到她的身體變涼了,完全沒有生機,班主任緊緊地抱住她的軀體嚎啕大哭、悲痛欲絕,外麵的人也聽到了哭聲,全都往這邊跑來,校領導見此狀況都是陰沉著臉,校長看了看呆若木雞的白玉龍,冷冷地道:“叫你爸過來。”白玉龍百口莫辯,他也隻好叫父親來督辦此案才能真相大白,報了案,所有人都退出宿舍,校警守在門口,白玉龍、古鬆樹和南宮玉鳳蹲在地上一言不發,臉色蒼白,都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