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酒席,古鬆樹叫住了白玉龍和南宮玉鳳,方才告訴他們自己馬上要出去工作了,這可把他倆驚了一大跳,古鬆樹將父親所說的意思向他們描述了一遍,二人羨慕不已,白玉龍笑道:“兄弟啊,這麼好的條件換作我也不會去讀書了,你命真是太好哩,情場得意,事業也得意,你叫我咋個活啊,羨慕死啦。”南宮玉鳳眼神藏著怨恨,道:“死老鼠,本來我還在想到時叫我爸搞點關係轉到你學校去陪你念書呢,你倒好,又是定親,又是退學,害得老子精神損失慘重,我要你賠。”古鬆樹笑道:“姑姥姥、姑奶奶,你們多留幾日,我保證好生伺候你們。”
年少輕狂,誓與天公比高。
意氣風發,要把江河折腰。
年輕人恣意揮灑著青春,好不逍遙,好不快活,這兩日賈家兄弟倆也加入到他們一夥來,居然收斂匪氣,任勞任怨,表現良好獲得小夥伴們的一致認可,其實是賈權告誡他們得罪不起那兩位王子和公主,能不乖巧嗎?
在離別的最後一個晚上,少年們泛舟河麵,好風好水,好酒好菜,幾杯落肚,古鬆樹興致迸發,站起身痛飲一杯,唱道:“小的們,請聽本王說——”
穹之藍,雀之堂。
遠方可有父之膛?
心潸然兮路漫漫;
穹之藍,雀之堂。
遠方可有母之繈?
心愴然兮山莽莽;
穹之藍,雀之堂。
遠方可有愛之灣?
心悵然兮夜茫茫。
穹之藍,雀之仰。
遠方亦有兄之掌,
心煥然兮氣昂昂;
穹之藍,雀之仰。
遠方亦有姊之膀,
心坦然兮意洋洋;
穹之藍,雀之仰。
遠方亦有愛之港,
心粲然兮情滿滿。
船上的小夥伴們和著節奏,敲碗打筷,悠揚的歌聲在幽靜的河麵飄揚回蕩,風將它吹向遠方、吹向遠方的河麵。
翌日早上,古家和李家送別古鬆樹去工作,古仁早些日子就叫上官策回粵城將各方麵都準備妥當,隻等人一到便可上班了,白玉龍和南宮玉鳳送古鬆樹去火車站,李曉紅陣陣心痛、紅了眼睛,淚水忍不住撲簌撲簌地串成了線,楊詩雨在旁邊不時安慰她,古鬆樹坐在車內深情地望著她,笑道:“婆娘,等我工作穩定了,立刻回來接你一起去上班。”揮了揮手,向家人道了珍重,開始踏上遠方的征途。
到得火車站,白玉龍和南宮玉鳳一直送到了月台,仨人頭靠頭緊緊地環抱在一起,白玉龍道:“兄弟好好幹,將來給我們長長臉。”南宮玉鳳道:“要是不習慣,我還是希望你回來讀書。”列車員提醒火車即將啟動,古鬆樹依依不舍地揮手道別,上了車從此各奔前程。
淩晨,到達粵城,古鬆樹已經輕車熟路,走到出口時,聽到有人叫他,循聲而望,發現是上官策,沒料到這個時間他會親自來接,於是叫了聲:“叔叔好。”上官策道:“跟我走吧,先去酒店睡一覺養好精神再去公司報到也不遲。”
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吃了飯上官策帶古鬆樹去上班,在路上得知是一個剛成立不久經營進口潤滑油的貿易公司,職位暫時是業務助理,先從基層做起,等熟練掌握了整個工作流程知識,以後再安排負責邊境出口業務,古鬆樹聽得一知半解,胡亂地直點頭。車子開了半個時辰,來到一棟大廈跟前,上官策帶著他進去乘電梯直奔頂樓,一按門鈴,片刻便有一個小妹開門笑臉相迎,道:“董事長好。”上官策點了下頭,道:“你把新同事的行李拿到裏麵那個房間去。”領著古鬆樹走了進去,整個一層都是屬於一家公司的範圍,裏麵的情形隻有在影視裏見過,上官策拍了拍巴掌,示意大家過來,朗聲道:“來,今天向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以後要多多關照。”同事們鼓掌表示歡迎,古鬆樹見這麼多陌生的眼睛盯著自己,不免掠過一絲緊張,到底是見過一點世麵,稍微調整了一下,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了一遍,上官策要經理安排好接下來的工作,隨口問了一句,道:“朱總在嗎?”經理隻說朱總出去辦事還沒回來,上官策對古鬆樹交待了幾句便離開了,同事們見他一走,氣氛立馬熱鬧起來,特別是那些個小姑娘一下子來了精神,眼睛隻往古鬆樹這邊瞧,然後就有看起來橡根老油條的女同事開口道:“新來的菜鳥按規矩得有什麼表現啊?”
“三項操守,八大紀律。”
“哪三項?哪八大?”
這還沒宣讀呢,就有忍不住的發出笑聲了,經理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人,他見上司都不在難得大家輕鬆一下,隻說了一句:“注意分寸,別胡鬧。”便把自己關進了辦公室內,這幾個老油條一見經理都默許了哪有不撒野之理,有人笑道:“新來的小帥哥,這邊來,首先,你得學會泡咖啡。”古鬆樹雲裏霧裏,還真以為有這麼個規矩,他走了過去,問道:“咖啡在哪裏?”幾個男同事看著他一臉壞笑,那幾個女生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是來勁了,有的拿杯子倒好開水,有的拿來一包咖啡,有的推來一把靠椅,隻聽一個女生笑道:“小帥哥,請坐吧,不要亂動哦。”古鬆樹不知他們到底想搞什麼名堂?遲疑地坐了上去,嗯,還好,椅子很軟蠻舒服的,但見幾個女生不知從哪簇擁著一個白淨肥嫩、濃妝豔抹、噸味十足的妹子出來,一步三扭地走到跟前,嗲聲嗲氣地道:“帥哥哥,你能幫我泡杯咖啡嗎?”古鬆樹毫發豎立,瘮得慌,強忍著情緒起身就要去拿杯子,隻聽得周圍一陣大叫:“坐下,不準站起來。”“你得聽她的,任她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