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白霑渝來到王大連家中問道:“王兄弟,你真個是逃出來的?波濤滾滾,身受重傷還能從江底遊上岸?這都幾天過去了,超人嗎?”王大連笑道:“那都是媒體渲染的,實際上隻有一個無關緊要的擦傷。”說罷,掀開了衣服露出左肩下的傷疤,這裏完全不是要害之地,白霑渝問道:“那幾個兄弟是在車上死的,還是被扔在江裏淹死的?”
“在車上就被打死了。”
“可你為何沒事?”
“我命大,還能怎麼解釋?”
“再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後來出現的那一夥人大概十來個,每人一把AK47掃射,我們根本就來不及做有效的抵抗,實在猜不出是哪方勢力。”
“這不是一般的劫匪,有這樣的實力鳳毛麟角,可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是啊,太可怕了。”
“王隊長,你快點養好傷,主要的工作還得由你上前線。”
“局長,您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唉,老弟,這次失職造成的影響太大了,現在形勢有變,如果你不回來我可能相安無事,你一回來、、、我恐怕要進去喝茶了。”
“怎麼可能?我不會讓您進去的。”
“噢?是嗎?你有這麼大的能耐?”
王大連了解白霑渝一向警惕、言行謹慎,他有些後悔一時口快不該說出這樣的話,卻仍然麵不改色地道:“隻要我的傷一直養不好,您就不會有意外了。”白霑渝放鬆了緊繃的臉色,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王大連靠在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怔怔地出神,緊抿著嘴,以致表情都有些變形,過了十來分鍾又溜進來一個人,問道:“王隊,傷好些了嗎?”王大連一看,笑道:“大鵬來了,哎呀,還買這麼多東西,快請坐。”這個叫大鵬的年輕人放下水果籃,道:“有人要我代他來看望你,還說你有東西給他,叫我來拿。”王大連收住了笑容,示意他把門關上,問道:“剛才進來時,外麵有沒有可疑的人?”
“沒有。”
“東西在我的警車後底盤下麵,用塑料袋子包住了,你去拿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人看見,注意監控器。”
“好。”
“現在就去,天黑正好。”
大鵬出來急忙回到警局,在停車場前觀察了一下,王大連的停車位正好有個短暫的監控盲區,掐準時機迅速地拿了東西塞進手提包裏急匆匆地離開了。
次日周末,南宮玉鳳一大早來找白玉龍說是今天休息,想找個地方靜靜,白玉龍也想和死黨聊聊天,放鬆放鬆腦細胞,南宮玉鳳道:“不如去你家別墅吧,最好挑個寬敞的大廳聽聽音樂。”二人買了東西來到別墅裏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拿出來分析,粵城那邊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進展動靜,他們想來想去覺得隻有去找端木飛談談最為妥當,一念至此,借著去問端木美紅的消息二人便找了過去,周末端木飛夫婦都在家,見他們二人不期而至,主人端茶倒水,一陣寒暄,隻是一提起端木美紅,夫婦倆即刻變得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特別是問起月半灣培植農作物的情況時更是臉色陰沉,這是無法掩飾的表情,見他們隻是客套地搪塞幾句還好、不錯的詞語,白玉龍敏銳地感覺到其中另有端倪,不便久留,飯也沒吃就和南宮玉鳳離開了。
臨近傍晚時分南宮玉鳳才回到家,將今天的經過向父親講了一遍,南宮軍來略忖片刻,問道:“你在別墅裏看到些什麼?”南宮玉鳳側頭回憶了一下,道:“就是些畫啊、瓷器呀,還有很多花,跟我們家差不多吧。”頓了一下,又道:“我還拍了些照片,爸爸有空幫我去洗一下吧。”南宮軍來接過膠卷笑道:“女兒辛苦了,早點休息。”南宮玉鳳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爸,你認識秦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