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樹和我是兄弟,我應該叫你舅舅,隻要有一絲證據就可以去查忠義團,所以,舅舅能提供咋個線索嗎?”
“白警官,你聽我勸,還是不要插手忠義團的事,讓他們去辦吧,你還年輕,我不想看到你再出意外,明白嗎?”
“難道你對我一點信心都冇得?”
“對,你能有多大力量去對抗忠義團?江湖上的恩怨最好不要惹,這次咋個單獨讓你來粵城?老江湖都在後頭看戲呢,等有利可圖伺機而動,無利可圖呢?你一個人又能折騰出咋個結果?”
“舅舅,為了鬆樹,我連死都不怕,我隻要你一句話,幫還是不幫?”
吳大富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決心,猶豫了一下,道:“好,有一件事你可以去試一試,不過、、、不過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因為這件事我直接參與過。”
“我對天發誓,如有透露半點風聲,五雷轟頂。”
“玉龍,你聽好,在江城有一個叫江口工業區的地方,那裏邊有座被大火燒毀的廠房,現在應該還在那,裏麵死了一個人,這個人叫徐鐵熊,也是忠義團的人,可能是他有背叛行為,當時我接到命令要辦掉他,那天晚上我的人正好碰到他被警察追著亂跑,於是把他騙到這個廠房裏下了手,一直到現在都沒見到警察有咋個風吹草動,說明屍體還躺在裏麵,至少還有一副骨架,你馬上找過去,然後把動靜搞得越大越好,隻有這樣你才能得到更大的幫助,才能名正言順地去查忠義團,至於會有咋個結果,我無能為力,因為我也不是大角色,隻求家人平安就是福。”
白玉龍感激不盡,走的時候將身上的餘錢都給了他,隻留下一點車費,吳大富沒有拒絕,他確實急需食物來填飽肚子,一個勁地叮囑白玉龍小心行事,不要硬來。
回到酒店清空了背包,拿著出來坐車到江城,江口工業區已不陌生,直接找到賣麵食的楊老板向他打聽附近有沒有一座燒毀的廠房?楊老板想了一下,道:“有,走過去應該十幾分鍾吧。”給他指了方向,白玉龍欣喜地道謝而去,算著時間和地勢差不多該到了,這邊有些偏僻,尋了一陣,在快靠近一個小山坡的時候,果然發現有一座破舊不堪、雜草叢生的爛廠房,走到近前,大門口的草木幾乎遮住了鏽跡斑斑的鐵門,戴上手套,撥開亂草,撿起一塊石頭將鎖砸開,驚起一群鳥雀、野貓之類的小動物,打望著廠房從荊棘中穿過去進了車間內,裏麵積存著厚厚的灰塵,光線陰暗,用毛巾蒙住鼻子,經過一番仔細搜索,在牆角落裏或是木板下邊找到些散亂的骨頭一一撿起來放進背包裏,但是最重要的頭骨卻是怎麼也找不到,轉到外麵試試運氣,良久,果真在一處草窩裏看到一個骷顱頭,那空洞洞的眼眶仿佛是在告訴他,終於等到你來了,白玉龍一陣激動,小心翼翼地裝好,接下來他要開始表演了,提著背包走出來大搖大擺地見人就問:“我是警察,你知道那座廠房裏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嗎?這裏有個人頭。”嚇得路人大叫著跑開,然後又跟在屁股後頭看熱鬧,這一路問下來,後麵已經是一條長蛇陣了,特地走到排擋鋪那大聲一吆喝,瞬間裏外圍了幾層人牆,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時,老遠的就聽到了急促的警笛聲,附近的民警聞風趕來,白玉龍向他們出示證件,然後告知張隊長帶人過來,又引著民警返回現場取證,張隊長十萬火急地奔馳而來,他做夢也沒料到白玉龍這麼快就搗鼓出來一個名堂,還以為他此刻在酒店睡覺,隨後警犬又在草叢裏找到些零碎的骨頭,看情形死者的肉體是喂了野東西罷。
封鎖了現場,事不宜遲,張隊長和白玉龍同時想到帶著人頭要去滬城一趟,在路上張隊長不解地問道:“誒,我說白警官,你怎麼一來就知道這個破廠房裏有死人的?我想不通啊,可否賜教一二?”白玉龍笑而不語,張隊長厚著臉皮道:“大不了晚上宵夜我請客。”
“天機不可泄露。”
“我全力配合白警官破案,馬首是瞻。”
“天意。”
“好,不說拉倒,到時別怪我搶你功勞,嗬嗬。”
“隻要能找回我兄弟,無所謂了。”
張隊長笑嗬嗬的和白玉龍打著趣,他打從心底欣賞這個年輕人,仿佛看到了那時的自己,到得滬城,在等待頭像複原的過程中,白玉龍得到了一個好消息:端木美紅要回國了,是南宮軍來通過人際關係在其中周旋、談判才解決了所有障礙,陪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兩個同學,白玉龍和南宮玉鳳都為此開心不已,現在要更加認真辦案不破解誓不還。
三天後,袁教授很快就出了結果,張隊長和白玉龍帶著資料又返回粵城確認死者身份,結果公布:徐鐵熊,男,四十有二,益城人,來粵城多年,一直為“忠義團”做事,警方早已有其案底資料存檔,這是一個完美的契機,張隊長向上級請示了下步行動計劃,要白玉龍先回酒店休息等他通知,白玉龍心想:自己到底是個外人,接觸不到核心信息。到了晚上白玉龍突然又接到南宮玉鳳的電話,道:“大頭蟲,出事了,端木飛被槍擊在鬧區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