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龍被關了整個晚上,一直憋到第二天臨近中午,實在忍不住了,急得他大喊大叫地猛踹大門,過得好一陣門才被打開,一個姑娘走了進來,白玉龍瞧見她的模樣愣了一下,連忙轉過身道:“快點解開,要拉褲襠了。”姑娘壞笑了一下,給他打開了手銬,白玉龍便衝了出去,後麵姑娘叫道:“左邊直走。”
在洗手間裏一陣陣疾風驟雨、電閃雷鳴,整個人都快虛脫了,索性衝了個熱水澡,頓覺神清氣爽,腦子裏清爽許多,掏空了肚皮才感覺饑餓迫切,出來到得大廳中,這個姑娘已經把吃的準備好了,白玉龍眼睛發亮,昨晚幹巴巴地用嘴去啃麵包的滋味實在難受,顧不上道謝,一屁股坐下來就大口大口地往嘴裏扒,姑娘在一旁笑道:“怎麼你跟鬆樹一個德行啊?”白玉龍鼓著嘴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她很美,應該是混血兒,滿嘴油油地道:“男人都這個樣吧。”一會兒功夫就吃了個精光,打了一個響嗝,白玉龍才問道:“你怎麼把我放出來?你、、、幹爹呢?”
“他早上出去了,我才敢開門。”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白玉龍,跟鬆樹一樣年紀。”
“王笑媚。”
“哦?我聽鬆樹提起過你,還是一位幼師?”
“不是。”
“唉,我就說嘛,小鬆鼠真是太純了,你不怕我跑掉嗎?”
“現在想走還來得及。”
“那你幹爹回來會不會怪你?”
“不知道。”
白玉龍伸直了雙手,道:“銬上吧,我不會害你。”
“你趕緊走。”
“為什麼?”
“叫你走你就走,婆婆媽媽。”
“我現在出了這個門,反過來就會抓上官策,包括你,不後悔嗎?”
“無所謂。”
白玉龍見她情緒很低落,自己心裏麵還有些疑團沒解開,於是試著問道:“粵城發生了幾件命案,警方到現在都沒有個確切的結果,而且每一件似乎都跟上官策有關聯,這不能說是巧合,你知道一些信息嗎?”王笑媚看了他一眼,道:“你憑什麼確定跟他有關?”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每一個死者都跟忠義團掛上鉤,你現在我眼前,如果我說的沒錯,那把狙擊槍可能就在屋裏,我不管這些,隻想把鬆樹給找回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讓黑姑把信捎去了。”
“黑姑?她是誰?什麼信?”
王笑媚笑而不語,白玉龍見她不說,也沒法子,沉默了一會,問道:“在車裏被燒死的人你知不知情?”
“不知道。”
“咖啡館的兩個老板我猜不透是什麼原因,他們是什麼身份?”
王笑媚聽到這又不動聲色了,白玉龍急道:“拜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行不?要不然你放我出來幹什麼?”王笑媚終於鬆了口,道:“我隻接任務,從來不多問,那兩個老板一個叫老麻子,一個叫二狗子,都是壞人。”
“你有沒想過,不聞不問就有可能殺錯好人,為什麼連鬆樹的事你都不知道?你不覺得這是上官策在欺騙、利用你嗎?”
“我昨晚聽到了。”王笑媚的眼睛紅紅的,她除了偶爾出去透下氣,幾乎都是躲在屋子裏獨來獨往,每天和一群鴿子作伴,屋外的世界對她來說過於複雜,唯有守著這份安寧心裏才踏實。
這時從外麵飛進來一隻烏黑的鳥,它朝王笑媚“咕咕”地叫著,這是一隻非常特別的鴿子,個頭看起來比較大,王笑媚在桌上抓了幾粒花生米,道:“黑姑,信傳好了?你這次回來有點遲哦,來吃吧。”黑鴿仿佛是聽得懂她的話,一邊點頭一邊“咕咕”地應了兩聲,飛過來迅速地把花生米吃光了,白玉龍看得神奇,道:“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靈的信鴿。”王笑媚用手撫摩著黑鴿油亮油亮的羽毛,道:“昨晚我要它把聽到的東西送給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