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怒發衝冠紅顏淚(下)(1 / 2)

次日,早上端木美紅也要跟著白玉龍和南宮玉鳳去警局,說是想見一見王局長,問一下槍擊父親的凶手為什麼還在逍遙法外?白玉龍沒有拒絕,反倒是大為讚同,隻有這樣才能給王大連壓力,因為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不必經過中間環節層層彙報,到得警局,白玉龍領著她去局長辦公室,剛一進去,王大連抬頭一看,眼有些直,白玉龍說明來意便退開了,對於這些工作上細微的把握已經懂得拿捏分寸,這時大鵬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了,笑道:“龍哥,早上好呀。”

“你小子幾時來這裏的?”

“給王局長跑腿呢。”

“混得不錯嘛。”

“誒,龍哥哥,剛才那位美女......”大鵬湊到近前小聲問道。

“咦?你小子,幾個意思?”

“嘿嘿,她要是龍哥的人呢就當我多嘴。”

“哦——原來你小子在打壞主意。”

“哎呀,話不要講這麼難聽,一見鍾情,這叫一見——鍾——情——。”

“你當真?”

大鵬肯定地直點頭,旁邊有同事聽到笑了起來,白玉龍笑道:“好吧,機會我給你創造,成不成,以後看你自己表現。”大鵬“撲通”一下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咧嘴笑道:“龍哥哥的大恩大德小鵬鵬今生今世無以為報。”白玉龍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笑道:“滾、滾,搞得像隻哈巴狗一樣。”約摸半個時辰過去,王大連客客氣氣地送端木美紅出來,辦公室內立即一片安靜,端木美紅道:“玉龍,你送我回去吧。”轉而又向王大連微微一笑,道:“王局長,我先告辭了。”王大連滿臉喜容,道:“好,好......玉龍啊路上慢慢開,注意安全。”

待王大連進去辦公室後,白玉龍示意大鵬在後麵跟著出來,在上車的時候故意安排他倆坐後麵一排,副駕駛上放了東西,大鵬紅著臉,緊張得繃直了身子,像個木頭一樣不敢作聲,白玉龍從後視鏡中觀察到了這份尷尬,笑道:“美紅,我跟你介紹一下,旁邊這位帥哥叫大鵬,很優秀的年輕人,你們認識一下吧。”端木美紅笑道:“又不是在相親。”說罷,禮貌地向大鵬點頭問好,道:“很高興認識你。”大鵬此時才看清她的如花妖嬈,近在咫尺,連氣息都能聞到,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不知說什麼好,惹得白玉龍狂笑起來,端木美紅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不禁多看了大鵬兩眼,笑道:“把空調打開吧?”白玉龍笑道:“我已經打開啦。”這倒好把大鵬囧得都快要鑽車底下了。

仨人到得地點,白玉龍今天特意準備好了禮品來探望端木飛,當看到他坐著輪椅相迎時,內心充滿了歉意,是警方沒有保護好過早的放鬆了警惕,端木飛倒是看得開,隻要女兒平安回到身邊,這比什麼都重要,他還樂嗬嗬地把傷口給他們看,左大腿少了一大塊肉,骨頭也碎了,命大福大,謝天謝地,大鵬信誓旦旦地道:“叔叔,請放心,我一定會抓到凶手。”說得白玉龍在旁一愣一愣的,這小子看來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端木美紅又多看了他兩眼,寒暄一陣,上班時間該早些回去,在路上白玉龍問道:“大鵬,上次端木飛被槍擊的彈頭有保留下來嗎?”

“有,在檔案室內。”

“類型?”

“美國斯太爾Scout通用狙擊步槍,輕便實用,威力大,射得準。”

白玉龍臉色一變,咋個又是這把槍?跟粵城發生的那幾起案件一個樣,難道是王笑媚所為?隻是兩地相隔千裏還能全身而退?上次疏忽沒有問張隊長是否抓住了人,得求證個明白,大鵬見他沉默不語,問道:“龍哥,有咋個指示?”

“大鵬,你真想追求端木美紅?”

“這還用問?第一眼就認定:我要娶她做婆娘,這輩子、下輩子都要娶她做婆娘!”

“隻要抓到殺手,你就成功一半了。”

“龍哥,我聽你的。”

“你想啊,已經過去這麼久都冇有動靜,前麵舍利子被劫也是石沉大海,假如下了死命令、立了軍令狀整個警隊都會像一張繃緊的弦、拉滿的弓。”

“你的意思是...上麵不想查?”

“不是不想,而是查不了。”

“那咋個辦?”

“我們可以盯著古鬆樹一案渾水摸魚、順藤摸瓜,下一趟出去,你跟我。”

大鵬興奮不已,早就想一展身手了,二人商量著隻等合適的機會便提出申請再戰粵城。

回來這段時間很清閑,王大連也沒給白玉龍指派過任務,索性今天去趟月半灣看望楊詩雨母女倆,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不能一直逃避現實,跟南宮玉鳳一拍即合,又叫了大鵬,卻道:“今天王局長有事要我去辦。”白玉龍心有所觸,微微一笑,和南宮玉鳳去接了端木美紅一起驅車趕往月半灣,在半路脫了警服換上便裝,月半灣裏很安靜,就連野狗的叫聲也聽不到,路邊的人家大門緊閉,看不到幾個人走動,到了古家,院門緊閉,在外麵喊了一陣無人應答,屋裏沒人?於是找到李家詢問,李曉紅係著圍裙正在剁豬食,將這些紅薯藤一把一把地剁成小段,再倒入一口大鍋放入幾筒大米一起煮熟,家裏畜養了四隻豬,又肥又大,可以賣個好價錢供兩個弟弟讀書,見他倆進來,迫不及待地問道:“鬆樹找到了嗎?”白玉龍搖了搖頭,道:“案情複雜,一時難有結果。”李曉紅瞬間滿臉冰霜、欲哭無淚,南宮玉鳳勸道:“妹子,不要急,玉龍在外地辦案也是冒著生命危險,我們要耐心點。”李曉紅道:“我冇有怪他,隻是擔心鬆樹。”端木美紅好久沒見到她了,李曉紅曬黑了許多,長長的馬尾辮烏油油地垂在胸前,她們都一樣擔心著古鬆樹,江翠蓮泡好茶請他們到大廳坐下聊,家裏少了個頂梁柱,擔子落在兩個女人的肩上,李曉紅柔嫩的小手掌上已經結起了小繭,臉上愁雲密布,仍掩飾不了那份天生麗質,她看到端木美紅越發自卑,都不敢正眼瞧她,白玉龍問道:“小雨她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