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溫柔鄉裏連環計(下)(1 / 2)

夜森森,月朦朦,獨自繞階行。

葉紛紛,木芃芃,獨語共蛩鳴。

雀聲聲,眸瀅瀅,對影數傷痕。

琴錚錚,淚涔涔,低首念重逢。

我思悠悠,我心悠悠。

蕭婉弦輕,把酒黃昏後。

影淡燈銀,一曲《黃花瘦》。

林瓊和陳瑤為白玉龍的不辭而別而心痛,她們本是孤兒院的一對可憐姐妹,相依為命,五歲的時候被做善事的夏斯昌遇見,菩薩心腸,一道認作幹女兒,飛上枝頭化鳳凰,深居簡出,就連學校都不曾去過,請了私人老師嘔心瀝血、悉心調教,能歌善舞,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白玉龍是她們含苞待放、情竇初開時唯一接觸的男子,在二八年紀的時候就常聽幹爹幹媽對他讚不絕口、喜愛有加,那照片上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地烙在心坎,揮之不去,今日終得一見,春心蕩漾,芳心暗許,倆姐妹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是孿生勝似孿生,誰也不想離開誰,平日裏見了陌生人都要低頭躲避,卻在和白玉龍短暫的相處後更加情有獨鍾,公子玉樹臨風,初心皚皚,物以類聚,心存善念的人是無法裝飾的,三個年輕人彼此心靈相通,好不快活。

第二天王大連醒來搓了搓眼睛,被窩裏還有兩具滑溜溜的胴體,回萍城的事還是記得的,正待爬起來,那香噴噴的胳膊、大腿又一把纏住了人,王大連很是無奈而又難以拒絕,道:“拿開,拿開,膩了一晚上還不夠。”一隻纖纖玉手往腰下滑去,虎軀一震,再也沒有反抗之力,唉,死了算了。

這一頓折騰下來,腹中饑渴,無力再戰,王大連叫道:“快去弄些吃的來。”隻需一個電話,服務員親自送上門,顧不上洗漱,狼吞虎咽般吃了東西,拖著兩條蝦腿躺進了浴缸裏閉目養神,暖暖的溫水嘩嘩地從胸膛滑下,將身子一點一點的包圍,舒服極了,一團碩大的肉臀悄無聲息地坐了下來,王大連怒目圓睜,罵道:“你奶奶個熊,滾!”連推帶喝的把美人往外趕,哪曾想沾了水的肉太滑,“嘭!”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美人“唉喲!”一聲大叫,那個床上的姑娘聽得趕緊跑來扶起姐妹,盯著王大連斥責道:“下手不能輕點?沒見過像你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王大連大怒,罵道:“滾!給老子滾!”把兩個美人氣得掩麵而退,隻一會的功夫甩門而去,總算清靜了,得恢複恢複體力,回去可不能軟踏踏的,手下那麼多能人幹將,要甚緊?急咋哩?

突然門被推開,衝進幾個彪形大漢,還沒等王大連反應過來就被掐著脖子、反扭著胳膊給拽了出來,王大連叫道:“你們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公安局長?”沒有人理他,渾身赤裸裸的像押著個犯人般給扔進了一個密室內,屋裏昏暗,幾雙大手按著他的頭和肩,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正對麵一束強光射過來頭一陣眩暈,這個情景再熟悉不過,對麵的人說道:“王局長,給你看樣好東西。”聽聲音不像是夏斯昌和梅洪法,也不是黃總,一個投影機亮起,白色的牆壁上出現的畫麵不堪入目、觸目心悸,王大連無話可說,上當了,掉進十八層地獄了,毫無翻身機會,一個人得意地譏笑道:“王局長,好身手。”王大連耷拉著頭、漲紅了臉,終日打雁反被雁啄,隻怪自己過於自信,一時大意,落下把柄,往後隻怕要被人揪著尾巴不放,受人操控,事已至此,破罐子破摔,反倒是不緊張了,問道:“你們要我做什麼?”對麵的人嘿嘿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配合,飯照吃,官照做,而且以後好處更是大大的有。”王大連毫不猶豫地作了保證,也是緩兵之計,我是何許人也,怎能如此善罷甘休?對麵的人把計劃詳細地作了闡釋,王大連哈哈大笑,道:“早說嘛,搞得這麼複雜,白局長是我的恩人,早盼著有這麼一天了,你們不用磨嘰,我今天回去就著手準備。”屋裏的人不再出聲,陸續退場,在確定沒有其他人的時候,王大連氣急敗壞地抄起凳子砸向那束燈光,心道:有朝一日我要將金屋夷為平地!六樓是總統套房群,外麵走廊裏空無一人,光著腚子找去房間穿妥衣物,得趕緊離開這個魔窟窿,下來一樓有服務員問他去向,王大連瞪了一眼自個出去坐車,門口早已有輛豪車守候,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模樣的漢子拉開車門示意他入座,沒法子,隻好跟著他們走,兜兜轉轉,原來是送到了華夏國際有限公司的大門前,此刻已是午時,太陽有些辣,夏斯昌和梅洪法就站在外麵,汗水浸濕了他們的額頭,車一停下來,夏斯昌親自開門請他下來,王大連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表麵上客客氣氣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夏董,還能讓你開門,使不得,使不得。”夏斯昌一臉歉意,道:“王局長,剛剛聽說你要回去,招待不周,切莫介意呀。”

“哪裏、哪裏,夏董言重了,我很享受金屋的美味佳肴,特別是剛才那頓精心準備的服務,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