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進入夢鄉的開始,城市的街道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霓虹點點,一輛防彈裝甲運兵車出現在路上,車上六名特警護送一個犯人去醫院急診,這個點容易犯困,特警隊員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分心,在將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車還未停穩,不知從哪冒出一撮人來,抬著副擔架,上麵躺著一個人,看樣子也是來急診的,特警隊員們警惕地盯著這夥人,車上的犯人也看到了,人剛被抬出來就喊道:“前麵的人等一等,我會看病,治不好倒貼錢,你們別進去,停下,停下!”淩晨的夜空讓他的聲音顯得很是洪亮,那夥人果然站住扭轉頭來往他這邊瞧,一個特警提醒他少嚷嚷,大家把手放在了槍上,這個犯人就是昨天被捕的殺手,兩隻腳踝都給摔碎了,死活不同意去做手術,說什麼有師傅傳授的神功附體、法力無邊,這麼點皮毛小傷打個坐就好了,等到今天淩晨實在忍不住疼痛,嘴裏直哼哼,越喊越大,乞求送去醫院,經過各級彙報傳達給了王大連,謹慎起見,重兵護送,暗處還有伺機行動的各支警種分隊準備待命,特警們沒有理他,兩邊各一排把他夾在中間徐徐而入,殺手一個勁地叫道:“停下,停下。”前麵那夥治病的人或許是覺得納悶和好奇,一個看似帶頭的漢子追了上去喊道:“這位師傅等一下,有話請說清楚。”有特警阻攔不準接近,這個殺手大聲叫道:“看那個病人的臉色,隻需把業消了,馬上就好。”經他這麼一說,那夥人放下擔架便圍了上來,都請求他過來看一看這個病人,特警隊員們用人牆擋了一個圈,有個大伯硬往裏麵鑽,被特警推了一下,作勢仰麵跌了一跤,大聲叫道:“哎喲,警察怎麼打人呢?”其餘的同伴見狀便亂哄哄地非要爭個理,情緒一激動,免不了肢體動作有些大,帶隊的特警一看這分明是蓄意挑事,連忙用對講機上報情況,他這邊話還沒講完,突然從周圍停在路邊的車裏像螞蟻一樣湧出一股股男女老少,迅速將特警圍了起來,醫院門口鬧哄哄的,騷亂很快就升級到人身攻擊,見特警顧慮重重,有人居然去奪槍,“嗒嗒嗒!”槍走火了,保險被故意打開,有人應聲而倒,旋即慘叫連連,形勢已經控製不了,外麵警笛聲一片,武警、民警、防暴隊急奔馳援,有兩個民警不顧一切地衝到殺手旁邊,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一個背起人來,一個對特警道:“王局長吩咐一定要把犯人送回去。”幾個特警一聽,沒有細想護著他們擠出人牆上了一輛私家車,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在這些騷亂的人群中有幾個看似是帶頭的大哥停止了動作,各自盤坐在地上,從腰間衣服底下掏出個葫蘆來擰開蓋子往頭頂倒,一股汽油味彌漫在空中,那些聞到味道的人群忽然像斷了電般不吵不鬧,全部盤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詞,有些帶了汽油瓶的也照著做了,他們手上拿著打火機和火柴,警員們退出圈外無聲地圍住,生怕稍有差錯釀成慘劇,兩三分鍾後,一輛警車上下來一個警官,原來是公安局副局長拿著對講喇叭來做思想工作,這些人無動於衷,僵持不下,一場拉鋸戰開始,那兩個受槍傷的人血流不止漸漸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就算死也不進去醫治,他們的靈魂已去,行屍走肉,渾然不知而愚昧自大。
那邊王大連布置好計劃,挑了個空隙獨自一人靜悄悄地潛入到了地下庫,這裏是公安局所有機密情報文檔保存處,隻有一個進出口,裏麵三百六十度監控無死角,不過今天的監控器已經做了手腳,監控室內所看到的畫麵都是重播的錄製片段,王大連腳下套著鞋袋輕車熟路地打開密室鐵門,來到一個保險櫃前戴上手套準確無誤地按上密碼,這個密碼在更換局長的時候會改一次,隻有一次輸錯的機會,不然鐵門會自動關閉反鎖,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隻能在裏麵等死,王大連把背包打開,將舍利子小心翼翼地倒了進去,那些金棺銀槨被精準地複原在位置上,就好像沒動過一樣,神不知鬼不覺,沒有留下一絲痕跡,監控室內有兩個人在呼呼大睡,不知為何在這麼重要的崗位上會如此失職?按照計劃好的路段盡量避開有監控的路口,將背包扔在一個垃圾桶裏迅速離開,一輛麵包車一溜煙地開過來停在旁邊,有人順手把東西拿上去消失在路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