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麵路口等車,澹台秀梅問道:“龍哥哥,你在騙阿姨吧?”
“咦?秀梅,你好神奇,跟道長一樣神奇。”
“那是,我隻要掐指一算,你肚子裏有幾條蛔蟲一清二楚。”
“得了吧,牛都上天了。”
“你把左手打開。”
“哎呀呀,妹子,火眼金睛呐。”
“你一直把手半握著,細心一點就看出來了。”
白玉龍張開手給她看,咧嘴一笑,道:“秘密都在這裏麵。”
“龍哥哥,你把號碼忘掉吧?”
“理由?”
“我總感覺不吉利。”
“沒事的,我是警察,不怕。”
“你不在乎,別人會在乎。”
“正是因為有人在乎,我才要更加努力。”
白玉龍想到的是楊詩雨,為了她做什麼都願意,眼下打算去約鳳凰的家人吃晚飯,他不喜歡拖拉,跟她一說,南宮玉鳳在電話那頭笑道:“大頭蟲,你是發哪門子慈悲呀?”
“少囉嗦,來不來?”
“我沒問題,我爸媽就不知道賞不賞臉了?”
“你求求他們。”
“無緣無故的,我沒把握。”
“要不這樣,就說是我爸的老兄有請,閩城華夏董事長的意思。”
“我媽可以試試,伢老子就算了,他不會來,避嫌。”
“好,鳳凰就這麼說定了,不見不散。”
澹台秀梅留在了家中,這樣的場合不便參與,吃飯的地點定在了市區一家特色的農家菜館,於熙熙知道是夏斯昌約她,他們有過一次飯局相聚,那是秦壽的伯伯秦斌請的客,生意場上一個圈,山不轉水轉,廣結善緣,白玉龍也跟夏斯昌挑明了是他出麵相邀,自己在中間做個穿針引線而已,這活幹得相當漂亮,四人在包間剛一碰麵,南宮玉鳳就打開窗戶說亮話,道:“夏伯伯,你跟我媽媽談事情,我們就不打攪了。”
“吃個便飯,談什麼事情啊?坐下,坐下。”
“我們年輕人不懂大人那一套,附近有小吃,我和玉龍好不容易找到這裏,可不能錯過。”
白玉龍接著說道:“夏伯伯,別見外。”
於熙熙見女兒執意要走,笑道:“夏董,就由孩子們去吧,現在的年輕人不像我們這代人刻板。”
話到這份上,夏斯昌順其自然,他本想借勢和南宮軍來拉拉關係,給兒子多找一條方便之路,今天隻有兩個人,那就別轉彎抹角瞎繞圈子了,說道:“於總,我這次來萍城,一是,秦老板的項目拉我合股,二是,我兒子的事情很傷腦筋,請您來以求個方便。”
“秦老板那邊是工作上正當的事,這個沒問題,可是你兒子...這個我不太好辦,或者說,無能為力。”
“我家海聰是被人陷害的,他連煙都不沾,怎麼會賣毒品?再說,以我家的實力,不需要賺那份掉頭的錢。”
“雖然書記是父母官,但是也不可能他說了算,現在不是舊社會,夏董,你得拿出證據。”
“我已經請了京城大律師莊步明,他即刻便到萍城,從他的分析來看,勝券在握,因為海聰確實是被誣陷的。”
“既然如此,不用找書記了吧?”
“我想讓書記知道實情。”
“我們要相信法院是公正的。”
本來夏斯昌以為南宮軍來會和夫人一起過來吃飯,這樣就可以聊聊王大連的事,人不在,這種事盡量少開口,知道的人越多越會惹禍上身,將話題轉移到錢的方向上,這是女人最感興趣的東西,秦斌的項目是香餑餑,給於熙熙分一個一本萬利的甜頭,好處多多,何樂而不為?
隻是他們的動作沒有逃過王大連的眼線,夏斯昌又想幹什麼?諒他也不敢告密,隻要牢牢控製住夏海聰,主動權會一直在手裏,被抓的幾個股東為了活命極力配合工作,一口咬定是大股東的責任,大家都在等著法院開庭,正麵交鋒。
晚上十一點鍾左右,莊步明下飛機到了萍城,夏斯昌帶著兩個女兒為他接風洗塵,林瓊和陳瑤左右兩邊一坐,莊步明就語無倫次了,這酒喝得地動山搖,不醉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