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城這邊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王大連也有些焦急,夏斯昌死守著就是不給舍利子,他兒子的命還抵不過這些東西,始料不及啊,等到夏海聰成了死囚,努力白費了,妻子和女兒在他們手裏,投鼠忌器,隻好委曲求全,暗中協助輕判夏海聰,以便換回家人性命,奇怪的是,這邊夏斯昌口口聲聲說要救兒子,那邊莊步明卻想要出工不出力,敷衍了事,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莊步明第一天跨進酒店就被陳叔的人給盯上了,私底下也和他談過話,好像他的態度被什麼東西給羈絆了一樣,沒有一個明確的表態,要是白玉龍有點收獲也不至於如此啊,端木美紅近段時間沒有動靜,憑空消失了般,她在幹什麼?最近南宮書記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回暖,還不是因為那頓飯?
晚上下班,王大連推掉了所有事情,他想去出租屋裏靜靜,這個小房間對他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每次做重要的決定都要躺在裏邊的鐵床上苦思冥想,半路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個女人,說要立即見他談談夏海聰的事,王大連猜不到是誰,順勢約到出租屋裏來見麵,半個多時辰後,在路口等到了一輛出租車停靠路邊,下來一個貴婦,大晚上的還戴著寬簷帽,王大連同樣裹得嚴,在近前才看清是夏斯昌的老婆曾華,這就納悶了,隻簡單打了招呼,二人走進出租屋,曾華坐定,摘下帽子,開門見山地說道:“王局長,跟你談筆交易。”
“請說。”
“用我兒子換你老婆和女兒。”
“夏董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
“你隻要說行,或不行。”
“行,當然行,求之不得,不過,曾總,也許你隻要一句話,輕而易舉,可我不一樣呐,你得把話說明,我們在一個陣線上,還要藏著掖著?”
“我們華夏內部出了點問題,沒有什麼比我兒子重要。”
“可否透之一二?”
“我可以不要華夏,隻要兒子。”
“你跟夏董內訌?”
“不是,我來找你,他不知道。”
“我現在跟你老公在交火呢,你不說清楚,我往哪下手?”
“京城裏的專案組要調查華夏。”
“這可是天大的事,搞不好,你們都要掉腦袋。”
“隻要能救我兒子,我什麼都可以做。”
王大連又驚又喜,自己正在一籌莫展,天上又掉下個蛋糕來,祖上積德,神明庇佑,當下問道:“天龍教和華夏是什麼情況?”
“親密合作夥伴。”
“曾總能否連舍利子一起要來給我?”
“什麼舍利子?”
“天龍教用家人要挾我劫了楊岐山普通寺裏的舍利子,如果曾總能要回來,我一定為你兒子的事赴湯蹈火。”
“是贛城那次嗎?”
“不是,是後來在萍城發生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要是天龍教幹的,可以問一下。”
“現在就問。”
曾華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問道:“梅董,能把王大連的家人送到閩城嗎?我用來交換海聰。”
“我侄子出來了?好像還沒開庭吧?”
“已經有確切消息說無罪釋放。”
“嫂子,我們要謹慎一點,法院沒判就不算釋放。”
“這個我知道,你把她們送到我這更安全。”
“溫哥華的警方,還有國際刑警都盯上了,行不通啊,隻能到時扔到王大連舅媽家。”
“你們不能傷害人,再怎麼樣王大連答應救海聰了。”
“不會,不會,嫂子放心。”
“梅董,你們要舍利子幹什麼?”
“佛祖真身舍利子本是我教之物,鎮教之寶,隻不過是物歸原主。”
“死人的東西不吉利,你還回來吧?”
“嫂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