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鵬鵬猜透了屈道儒的心理,跟他商量著對策,屈道儒先讓他等自己的消息再去閩城,白玉龍的事讓丐幫出麵談,萍城警方暫時不要驚動,貴城方麵等等看有什麼反應再作打算,當下屈道儒吩咐手下連夜設靈堂,買副好棺材將老杜入殮,第二天上午,孤身前赴天龍教分堂,左右護法坐正大堂中間,兩邊一排黑衣人,殺氣騰騰,屈道儒麵不改色踱步進來,笑道:“排麵太隆重了,屈某不敢當啊。”
武強怒道:“你好大膽!”
屈道儒笑道:“作為丐幫的長老沒有膽識怎麼擔待啊,天龍教難道連客人一席之位都不可容嗎?”
鄧浩賢笑道:“鄧某失禮,請給屈長老上座。”
有小弟端了一把凳子放在大堂中,屈道儒穩穩坐下,笑道:“昨晚的事,往大裏說,丐幫和天龍教一筆勾銷,往小裏說,我們互不相欠。”
武強怒道:“你說得輕鬆,傷了這麼多人,我們天龍教跟丐幫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為什麼要幫著忠義團暗算我們?”
屈道儒笑道:“誤會,誤會,聽我的人說是他鬧肚子熏著了天龍教躲在草叢裏的兄弟,你們的人先動手,唉,沒想到破壞了一場好戲。”
鄧浩賢問道:“那兩個警察你怎麼解釋?”
屈道儒哈哈一笑,說道:“白玉龍是我賢侄,他父親白霑渝是萍城公安局局長,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刑警,和白霑渝生死之交,昨天得知賢侄來貴城度假,便約他們來分舵接風洗塵,喝了幾杯酒,下屬說山林有野豬,不如打個野味犒勞犒勞,年輕人嘛好奇心重,貪玩,誰料到誤打誤撞撞壞了兩位護法的好事,天龍教仗勢欺人,傳出去恐怕被江湖朋友恥笑啊。”
鄧浩賢見他編得頭頭是道,知道是假話,隻是白玉龍的身份確實讓他顧忌,白霑渝跟教主的關係日後追究下來誰也負不起責任,隻要警察不找事,這個梁子算是解了罷,真要鬥起來以丐幫的勢力雙方隻會兩敗俱傷,得不償失,於是說道:“既然是誤會,現在喝完茶,天龍教和丐幫和好如初,但是老杜的死最好不要讓忠義團知道,我們也深表遺憾。”
屈道儒笑道:“左護法果然英明,靈堂我已設好,就看二位護法的意思了。”
鄧浩賢說道:“好,一言為定,下午我們會親自帶著白玉龍來貴幫祭奠杜老板。”
屈道儒拱了拱手,說道:“恭候大駕。”
仨人喝了茶,握手言和,屈道儒趕回分舵,武強問道:“老鄧,你就這麼放他走?”
“白霑渝和教主是結拜兄弟,你我惹不起啊,如果鬧起來,一下得罪丐幫、忠義團和警察三個勢力,天龍教會毀在我們的手裏,屈道儒這麼做是最妥當的法子,我們去祭奠一下,好讓忠義團知道天龍教夠意思。”
“老杜怎麼會這麼反常?你不怕他們耍花招?”
“把槍帶上,白玉龍還在我們手裏。”
卻說屈道儒回到分舵,連忙布下棋局:要薑鵬鵬去閩城聯絡警方,這樣才會讓人相信老杜身份暴露已遇害了,又通知忠義團老杜被天龍教黑吃黑打死了,恰好被丐幫遇見,三方連環配合,這次要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插翅難逃。
下午五點鍾,屈道儒老遠的就在路口笑臉相迎,鄧浩賢和武強按時到達,後麵還跟著四個壯漢押著白玉龍,他的手被反綁起來,屈道儒滿是關切地看著白玉龍問道:“好侄子,你沒事吧?不要怕,伯伯在這。”白玉龍笑了笑,屈道儒又對天龍教左右護法說道:“快把我侄子放了吧,都是自己人,他還是個孩子別嚇著人家。”丐幫分舵裏並沒有其他可疑的外人,鄧浩賢說道:“等拜完靈堂,我們走的時候一定鬆綁。”屈道儒老臉一拉,說道:“你們太不夠意思了,難道連丐幫也信不過?”武強說道:“我們人都在這裏,做個樣子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你急什麼?”屈道儒隻好先退一步,請他們到靈堂燒香鞠躬,這時又進來一夥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為首一個領頭的是忠義團副團主,叫遊百川,他一下飛機就帶著貴城的兄弟趕到這邊來,天龍教的人一陣緊張,武強潛意識裏摸了一下腰間,遊百川大步上前雙手一把握緊鄧浩賢和武強的手,連連道謝,說道:“多虧兩位護法讓我杜兄弟沒有暴屍野外,遊某代表忠義團向你們表示由衷的感謝。”天龍教的人稍稍放下戒備,鄧浩賢說道:“是屈長老設的靈堂。”遊百川又來握住屈道儒的手表示謝意,一番儀式過後,天龍教的人就要告辭,眼下的形勢以防意外走為上策,屈道儒連忙挽留,說道:“兩位護法就留下來和兄弟們喝幾碗酒,平常難得一聚,感情深了還有什麼生意不能談?遊副團主,你說是吧?”遊百川笑道:“屈長老說得對,鄧護法和武護法能否給遊某一個麵子?”話說到這個份上,鄧浩賢和武強隻好留下,事先並不知道忠義團的人也會來,一定是屈道儒告訴他們的,但是看他們的態度,又好像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小心為妙,遊百川指著白玉龍問道:“怎麼還綁著個人呢?”白玉龍沒見過他,在閩城辦案的時候他還不是副團主,屈道儒緊接著說道:“那是我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