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戰江湖又起風雲(上)(1 / 2)

不知何時,一陣腳步聲漸近,一個聲音說道:“在那。”有一群人跑了過來圍住他,鄧浩賢緩緩張開眼,都是自家兄弟,問道:“黑皮,你想幹什麼?”黑皮禮貌地說道:“對不起,少教主想見你。”

“他來了?”

“在石窯子裏。”

“你把白玉龍放了嗎?”

“少教主的意思,屬下不敢不遵。”

“那個小子呢?”

“我沒有告訴少教主。”

“黑皮,這件事你做得妥當,凡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既然他們隻要白玉龍,我們就給一個。”

“可是…我有點擔心。”

“講。”

“那小子說他是什麼省委書記的女婿,要真這樣,我們更得罪不起。”

“哪邊的省委書記?”

“沒問。”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狐假虎威嚇唬你。”

“屬下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簍子越捅越大,收不了場,我們都會無路可走。”

“我的地位是靠戰功得來的,當年老教主也會敬我幾分,教內還有誰的威信比我大?”

“左護法,咱們還是去見少教主吧。”

鄧浩賢被他們夾在中間帶到石窯子裏,他和梅良星已經許久沒見麵了,腦海裏還是當年那張娃娃臉,一個年輕人戴著眼鏡,一身儒商打扮,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跟他老子一模一樣,個頭都和我差不多高了,鄧浩賢單膝跪地拱手行禮,說道:“屬下拜見少教主,信我主佛,靈魂不滅。”梅良星疾步上前托他起來,笑道:“鄧伯伯,侄兒早就想來探望您了。”

“屬下不該讓少教主親自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屬下應該主動來找您負荊請罪。”

“沒罪呀,何罪之有?也許是一場誤會。”

“少教主能這麼想,屬下實感欣慰,今天和武強碰了麵,原來他雙腳被遊百川打碎了膝蓋,迫不得已才加入丐幫,屬下錯怪他了,麻堂主當時也在現場可以作證。”

“你跟他說,日後想回天龍教,右護法的位子還給他留著,武強是個人才,他走了就是我們天龍教的損失。”

“少教主果然胸襟寬廣、氣度開闊,屬下遵命。”

“鄧伯伯,這段時間讓您受驚了,都瘦了許多,讓侄兒心疼啊。”

“這是屬下罪有應得,當時不該糊塗抓了個不該抓的人,給天龍教添麻煩了。”

“你把他放了不就行了。”

“是、是、是,我這就叫人把他帶過來。”

“我已經叫人把他送去醫院了,再關著就要變成鬼嘍。”

“是我的錯、我的錯,屬下聽從少教主的發落。”

“聽說這件事驚動了三個地方的警察,你說該怎麼辦?”

“如果我一人能抵消所有的過錯,就把我交給警察吧。”

“你是天龍教的元老功勳,傳出去不是寒了兄弟們的心嗎?你絕對不能落在警察的手裏!”

鄧浩賢一聽此言直冒冷汗,他聽出了弦外之音,這小子跟他老子一樣說變就變,心狠呐,掩飾不住滿臉的失望,沉默一會,說道:“我有個好地方,勞煩黑皮帶我去吧?”他的眼神帶著哀傷和乞求,黑皮被他一望也領悟到了少教主的意思,不禁有些同情鄧浩賢,自從出事以後,他一直夾在左右護法之間,兩頭都不想得罪,隻求明哲保身,這是少教主的命令,不敢怠慢,當下問道:“是溪水邊?還是磚窯裏?”鄧浩賢一怔,小心地瞟了一眼梅良星,黑皮這是在幫他,一念之別,不得不謹慎選擇,最終做了決定,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說道:“磚窯。”黑皮用眼神請示上司命令,梅良星冷冷說道:“侄兒送鄧伯伯一程。”他這是不放心呐,鄧浩賢苦笑了一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們爺倆隻不過借著這個機會鏟除異己、鞏固地位罷了,賣了半輩子命,又要做擋箭牌,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一路走著一路等待機會,磚窯已在眼前,實在沒有逃跑的可能,唯有挾持古鬆樹這個法子了,也不確定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省委書記的女婿?梅良星沒有繳他的槍,巴不得他有這個叛逆的念頭,身邊這麼多保鏢隨時可以名正言順地把他射成馬蜂窩。

黑皮上前打開磚窯的木門,突然鄧浩賢瞅準時機把他推倒在地上衝了進去,後麵的人也一窩蜂地追到裏麵,但見鄧浩賢用槍頂著個男人,嘴裏大叫道:“閃開!不然我殺了他!”這些人沒見過古鬆樹,來曆不明,不敢開槍,梅良星從後麵踱步而來,鎮定地說道:“鄧伯伯,你這是幹什麼?你抓著這個人對我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