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很晚才回來,和幾個警員一起帶回了七八隻被簡單包紮的鬥犬,幾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被撓被咬傷的痕跡,顯得很狼狽。隨即艾瑞克又進手術室,給其中傷勢嚴重的犬做手術,一直進行到淩晨兩點。
伊頓看我直打嗬欠,就留了字條在桌上,抱我回家睡覺了。
第二天伊頓去上班了,我覺得很無聊,就打算到隔壁去找沃特家的三足沙拉玩,除了隻有三隻腿,沙拉是一隻很健康正常的德國牧羊犬——當然,她是母的。
早晨沃特先生還在沙發上看報紙,沃特太太在準備早餐,我記得沃特先生經營一家公司,所以他的時間更自由寬鬆。他們家沒有孩子,沃特太太看見我很高興,順便又做了一份煎火腿給我。說不清為什麼,我很討各年齡階段的女士喜歡,我想大概是因為我頗滑稽的外形和淡定的舉止吧?
“這幫狗養的,真該把他們丟狗窩裏讓他們嚐嚐厲害!”沃特先生翻著報紙,似乎看到什麼氣憤的內容,還揮了揮拳頭。
“親愛的怎麼了?早上脾氣不好會影響一天哦!”沃特太太走到沙發後麵,靠在沃特先生肩膀上看他手上的報紙。
沃特先生側頭親了她一口,“你看,這群狗養的,都做了些什麼屁事。”
“喔,主啊,這實在是太殘忍了,上帝會懲罰他們的!居然還有人在進行血腥的鬥狗?還好被抓住了,不然這些甜心還要被虐待多久呢?這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原來昨天的事情今天就見報了啊,媒體的速度果然無與倫比,不過也好,輿論的壓力一定能讓那幾個混蛋受到更嚴厲的製裁。
“親愛的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看這些東西!”沃特先生合上報紙開始親沃特太太,一口又一口,漸漸加深,然後沃特太太被他抱到沙發上,然後他朝我們說,兩個小寶貝,吃飽了你們該出去活動活動,然後我和沙拉嘴裏咬著沒吃完的火腿,站在了院子裏。
“他們總是這樣嗎?”我吞下火腿,有些呆滯。
“你要習慣。”沙拉趴下來,用舌頭舔舔爪子,“我想以後伊頓先生有了妻子,你就要出來和我做伴兒了。”
“還不知道是不是妻子呢。”我嘟囔,“說不定是丈夫?”
好吧我又歪了。
“前些天你和李斯去找那隻放肆的狗,事情怎麼樣了?有好好警告他滾遠一點嗎?”沙拉用僅有的前肢的爪子撓草坪,幾道幾道的深溝,霸氣側漏。
沙拉,你是女士好嗎,不要這麼霸氣側漏好嗎,身殘誌堅很厲害就好,不要這麼彪悍吧==我也撓了撓草坪,除了幾棵草被推倒一些,爪去了無痕。看來我的蘿莉三抓其實隻能糊弄糊弄場麵,和真正的格鬥犬比起來實在是毛毛雨。
“就是剛才報紙上那些鬥狗,他是其中一隻,叫漢克。現在在艾瑞克醫生那裏,伊頓說要收養他,大概過一陣子你就能看到了。”
沙拉有些詫異,眼珠子轉了轉,喉嚨裏咕嚕著什麼,我沒聽清,就問了遍,她說:“那是一見鍾情再見同居?”
我@#¥%*“好吧,蘿莉也到時候交(以防河蟹)配了?那隻,我是說漢克,他還沒切掉吧?在那種地方打架我猜那些混蛋才沒閑時間幹這個。”沙拉再次爆出讓我呆滯的話。
我深呼吸,實在無法把交(以防河蟹)配這個詞和自己聯係在一起,我現在是狗,但是我是人,我是人啊!!!!!我的靈魂還是一個看人類長相比狗順眼的人啊!!!雖然我現在很安於做一隻小柯基,但是不代表我能夠我可以我喜歡接受一隻狗啊!!!!!聽到沙拉的話,我有種被九天而來的天雷劈的皮脆肉焦骨酥的感覺。
“我是不可能和漢克——交——配——的!”這句話幾乎是從我牙縫裏一字一字地擠出來,“沙拉你想太多了!”
沙拉不太在乎地看我,又舔了舔爪子,接著說:“不喜歡鬥牛先生嗎,那麼你喜歡誰呢?李斯?阿克提?艾瑞克先生家的布魯三兄弟?難道是警長家的超人?哦不,超人是我的,你要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