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以後如果你遇到一個叫阿蘭的人,別看他的眼睛,也別跟他說太多話喲。”
“啥?”
“那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你在描述你自己嗎?”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小姑娘!哼!”
我撓了撓鼻子,看他落魄地飄出小廳。
阿蘭?
男的女的?
當然這件事很快被我拋到腦後,因為在這個古堡裏,每天來去的就那麼幾張臉,不要提阿蘭,就是阿花也沒。
這一天,我正受希爾太太的請求,好吧,其實是我聽說了這件事自告奮勇。
古堡的占地麵積很大,除了看上去很彪悍的安保人員外,還養了很多隻經過訓練的杜賓,這些杜賓看上去也很是威武彪悍。
原本的專門飼養人員,請假出門了,於是沒人敢去喂這些彪悍的海紙,但是也不能丟那兒不管,於是希爾太太正盤算著是不是再打電話去請人。
無所事事的我在廚房轉悠,手裏拿著胡維賄賂我的超級翻譯官2代,這個家夥比上一代厲害些,勉強跟得上語速。我請希爾太太放慢語速,於是我知道了大致情況。
於是我站在了一群威武的杜賓麵前,保鏢們很是緊張。
“嗨,東方美人!”
“老大,這個女人是誰啊?”
“好像是伊頓先生的客人?”
“不是伴侶嗎?那我可以追她嗎?”
“蠢材。”
我一臉黑線地看著眼前的杜賓們,他們正炯炯有神地看著我。在別人眼裏他們隻是在打嗬欠低吼,其實他們,在八卦,而且是在八卦對象麵前八卦。
“蘿莉小姐,其實我們自己可以試試喂食。您還是小心吧。”保鏢中的中(。)國籍靦腆地站在我旁邊,見我麵色詭異,有些擔心。
這位保鏢是特意為我準備的,來的路上他還靦腆地向我介紹了杜賓們的豐功偉績。
基本上每一隻都應該是帥氣淡定的犬王。
“沒,沒事。”我咬牙切齒。
“老大,這個女人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也許是便秘?”
“是這樣啊!”
“你質疑我?”
“哦不不,不是,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便秘,好可憐啊!她臉色又難看了誒。”
一隻略矮的杜賓站在另一隻明顯是狗頭頭的杜賓旁邊,一臉惋惜地看著我。
。。。。。
“這個難看的女人是誰?”一個驕矜清亮的男聲突然從背後傳來。
他說的是中文。
所以我環視了一圈確定周圍隻有我一個女人以後,深吸一口氣回頭看這位上來來者不善的少年人。
黑發黑眼,臉的輪廓看上去像亞洲人,五官卻又較亞洲人要精致深刻,是個混血兒。
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幽黑,看人雖然專注,卻總有些奇怪的意味。
他懷裏抱著一隻看上去十分名貴的白貓。這隻貓,和主人一樣,透著矯情。
因為她白了我一眼,很幹脆地擰頭了。
“阿蘭先生。這位是斯特林家的貴賓。”
不知為什麼,原本略顯輕鬆的保鏢隊伍都默默地縮小隊形,圍到了我周身,顯得有些警戒,就連剛才還在八卦的杜賓都挺直了脊梁,縮緊了脖子,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姿態。
阿蘭?
以後如果你遇到一個叫阿蘭的人,別看他的眼睛,也別跟他說太多話喲!
胡維的話在我腦裏浮現,我不由仔細端詳這個被點名列入黑名單的少年。
“喔,貴賓啊,你好,我是阿蘭,請問這位女士是?”
這少年人的臉色轉變的也太快了,連眼神裏的驕矜都默默地褪去,隻剩下似有似無的笑意。
如果一個人能在很短的時間裏控製自己的情緒和眼神,那——是個妖孽。
同時是個危險人物。
我默默下定論。
因而隻是矜持地朝他笑了笑,沒有回答。
也不再看他的眼睛。
我一向不是個骨頭擰著長的人,既然有人提示了,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漂亮的姑娘,您是被我剛才的玩笑話氣到了,所以不願意和我說話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阿蘭向您道歉,請不要生氣好嗎?如果您不願意原諒阿蘭,那麼我就離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