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阿蘭蓋上一層毛毯,打開驅蚊燈,就回房睡覺。
我的房間在伊頓的旁邊。
奇葩的是,我的房間布置是典型的中式老宅風格。雕花老木大床,幾張紅木桌椅,甚至還有一張看上去十分老舊的茶幾和象棋棋盤。
唯一違和的是牆上掛著我的肖像油畫和一把挺長的獵槍。老本傑告誡我不要擺弄這把槍,這是一把古董,並且它還可以發射。這是伊頓少爺的藏品。
伊頓是優雅的貴公子,我實在無法把他和軍火商,地下兵工廠聯係在一起。
作為一個和平年代的中(0)國孩子,長這麼大見過的槍還是銀行運鈔員拿著的疑似威懾看上去很給力的槍。
我不禁想起上次到兵工廠去的見聞——雖然隻是一掃而過,當時並未在意。
阿蘭說他們兩家是英國最大的軍火商?可是伊頓去當了牙醫。
軍火商,侯爵貴公子,牙醫。
我突然覺得腦袋有點轉不過來,於是我決定起身再去洗個臉冷冷腦子,幹脆的睡覺。
下床的時候我並沒有開燈,於是從洗手間出來房間仍是黑乎乎的,隻有窗外帶進來一些月光。
我摸索著回床。
剛一碰到床,一股巨力就把我拉上去,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就隻剩下僵硬。
從體型來說。
一個人,壓在我身上。
從體型來說。
一個男人,壓在我身上。
從體型來說。
我想尖叫,這有點太考驗我的心理承受力。
那人看穿我的企圖,低頭。
慢慢低頭。
我僵硬。
他的臉俯靠向我的臉。
不知道你們會不會這樣,當有人把臉靠向你眼前的時候,不管下一步是要做什麼,你都會下意識的閉嘴憋氣。
我憋住氣,因為我看見他幽黑的眼睛裏偶爾劃過的綠光。
十分詭異!十分恐怖!在月光下極具壓迫感,就像一頭危險的孤狼,在俯視他的獵物。
他的脖子和我的脖子交錯在一起,臉靠在我的耳朵旁,雙手繞過我的腰按住我的雙手。如果有人看見我們的姿勢,大約會以為這是一對纏綿悱惻的戀人。
但是,他在我耳邊輕輕呢喃的話,和戀愛曖昧什麼的完全不搭邊。
我眼睛睜得圓溜。
他說:“敢叫人,就殺了你喲。”
與此同時他還伸舌頭在我脖子邊輕輕一舔,然後用牙威脅地輕輕咬了一口。
我想此時我的身體一定僵硬的像雕塑,因為我的反應愉悅了他,他靠在我肩頭悶聲笑起來。
“小蘿莉,你好可愛喲。”他又舔了一下,“我想,吃,掉,你。”
他惡意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然後曖昧地在我耳邊吹著熱氣。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突然就放鬆了身體,小聲回答他說:“如果你說的吃是那個吃,那你是不是腎虛?我沒感覺你硬了啊。”
然後換他身體僵硬了一會兒,似乎不知道怎麼反應。
我又接著說了一句:“還有,阿蘭你應該是比我小的,你該叫我蘿莉姐姐。”
然後這匹孤狼開始磨牙了。
“再說話我就殺了你!”他惱羞成怒地低吼,我老實地閉嘴。
這樣就怒了,這個少年太沒趣了。
“看著我的眼睛。”他抬起頭,和我臉對臉,靠的極近。
聞言我在思考要不要看他眼睛,但他並不給我機會思考,徑直就把臉和我的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