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啊,那李叔問你點事哈,你今年多大了,屬啥的,家裏都啥情況。"李青雲問了第一句,自己也覺得自己無聊得很。可上邊是這麼要求的,一點點來。
“35的老鼠,我爸媽,哥哥姐姐加上我,哦還有郜晴。李叔,您這有點戶籍片警的感覺,還想介紹對象,我有郜晴。”劉小通也隨意了好多。李青雲也放心多了。
“那說說你從小的經曆如何,那些比較難忘的,有什麼感覺有意思或奇怪的,在你身上或身邊發生過什麼,多說說,就當聊天了。回頭我也給你講講我們那個年代人,時代造化人,不一樣啊”李青雲繼續問道。
劉小通,一名律師,工作中的謹慎是基於當事人的利益,平時的他沒有那麼多的拘謹,因為閑談中的交流他也從不涉及利益問題。
“我是八零後,八零後的孩子,一部分人,尤其是農村的孩子還是吃過一些苦的。記得小時候,也有一段年歲是沒見過大米飯的時候,家裏父母再辛苦工作,生活也就是那個樣子。小時候和大家一樣玩啊,到了上學的時候,開始上學去,小山村能有多好的教學水平,那時也不懂那個。隻是喜歡看看書,成績在那個小山村裏還是不錯。最後上了初中,高中,大學,學的法律專業,那時,李妍老師還是經管係書記呢。大專法律專業沒出路,接著考本科,考完本科,從事法律行業還是沒出路,又緊跟著考司考,參加工作,律師實習,執業,幾年過去了,盡可能為委托人謀福利,也就是為自己謀福利。基本就是這個樣子吧。過去想多多賺些錢,讓父母家人過得好些。如今也算賺了些,沒有多大的目標。如今便是一天天,自然的過著。”
“哦,有什麼特點,特長麼,愛好麼,難忘的經曆,好的壞的都算上吧”李青雲接著問道。
“那時候沒人教什麼琴棋書畫,能有什麼特長。小時候特點就是挑食,八歲前不喜歡食肉,後來也習慣了吃點。要說經曆,小時候,水火的災害也都受過,也都過去了,按老話說是災禍已滿,沒什麼大病大災的。小時候看電視,總會把很多虛假的看成像是真的一樣,還有所期待,如今想來,腦子裏的東西,有哪一個不是從社會中映像進去的。如今,就希望自己的身體好些,近些年都說大和尚的打坐練練腿子養身養心,到老了省了拐棍錢。我這也學著坐坐,也有點感覺了,算是得到了一點實惠”
“哦,是這樣的。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人腦子裏裝的東西,幾乎都是從外界帶進去的。自己本身有的,基本是找不到了。那小通,你相信鬼神麼”李青雲往下問。
“李老師,你覺得這還是問題麼,鬼神這些文字是人自己造成出來得,即便是有一些科技發展無法認知的事物,那也是無窮宇宙中的一種自然存在,沒什麼奇怪的,隻不過人喜歡給起了個名字而已。有沒有,連如今的高科技都難以證實,我哪裏有能力證明這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人就是自己嚇唬自己,看的東西多了,聽得東西多了。平日再做些不光彩的事,心生暗鬼,你要說那個也是一種宇宙生物的一種存在形式,說那也算是鬼,那我信,人人心裏都有些好鬼,壞鬼。整天都跟著自己玩,嚇唬我們自己半死不活的。”劉小通如是回答著,這裏帶著佛家的論辯之道。
“好啊,小通,你知道的,我們國安局,有些特殊。針對的很多問題,也相對深入些。我是做動力學的,在國安局這麼多年,也自認為隻是一個領域的一個小螺絲釘而已。其實,感覺這普普通通的一生,未必不是一件幸福的事,突破,奇跡的過程本身就是生死中打滾。也難怪如今的人習慣了一世的醉生夢死。這不能說是錯的。”李青雲也在體會。
“若是保持在一個度中醉生夢死,那是真正的享受,工作如此,生活中的一切如此。過了可能會死。差點,將潦倒的糟蹋了自己。”劉小通日常的談話已經看不到法律人的影子,倒像個老莊,這也是一時的社會風氣。但劉小通把這個裝到了骨子裏,他認為這些是真正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