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慘淡地笑笑,咽下所有的腥甜和苦澀:“夏夏,不管你信不信,我愛你。不管你給不給我機會,我都會努力一次,讓你相信我這句話是真的。”
她感覺又有淚水從眼眶裏湧出來,鋪天蓋地的疲憊感幾乎將她淹沒:“蘇寧杭。”她說:“我求你,放過我吧。”
蘇寧杭感覺自己從指間開始一寸一寸全身僵硬,他仿佛是想要解釋什麼地開口:“夏夏,我的確帶著目的出現,可是……”
可是他發現夏夏固執地看著他,她眼裏刻骨的傷痛讓他覺得此時此刻什麼解釋都是徒勞,除非他有能力把過去全都擦掉,否則再多說一句都是廢話。
他終於安靜下來。
夏夏等了半天,等來的隻有蘇寧杭的沉默。她慘淡一笑,臉上是幹涸後的淚痕:“說完了?那麼,我上去了。”
蘇寧杭還想說什麼,手指無意識地抽動了一下,最後選擇捏緊了拳頭:“夏夏,對不起。”
“不需要。”
第二天蘇寧杭到達辦公室時,第一時間收到了周宴遞上來的辭職信。他麵色冷凝地看了眼手中的信,署名:紀白夏。
“人呢?”他突然開口。
“你說夏夏?”周宴小心翼翼地問。
蘇寧杭冷冷地看著她,周宴嚇得渾身的血氣都要被抽光,立刻回答:“我來的時候也隻看到信。夏夏是發短信到我手機上的。”
回答完,麵前的BOSS依舊沒有任何言語。周宴在這低氣壓下,連抬頭的勇氣的都沒有,隻希望BOSS趕緊打發自己走,吼個滾字也比這樣沉默著好。
而就在周宴以為BOSS要無知無盡沉默下去的時候,蘇寧杭突然一揮手把桌上的杯子打落在地上,然後她看到一個白色信封晃晃悠悠飄到自己腳尖前麵。周宴忍不住在心裏把夏夏慰問了一百遍,她這是把什麼爛差事交給她了啊。辦公桌後麵的人製造的低氣壓讓她連挪腳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有些可憐兮兮地抬頭:“老……板……”
“滾!”
周宴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立刻如願以償屁滾尿流地逃竄出了辦公室。
蘇寧杭捏著眉心坐在辦公椅上,良久之後才想起撥打夏夏的手機,令他更加的失控的是,夏夏號碼的係統提示音轉為: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他仿佛是觸電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抓起車鑰匙就急急衝向夏夏的寢室。出門時迎麵撞上正好準備敲門的蘇安,蘇安一怔,拉住他:“哥,你幹嘛?”
蘇寧杭直接甩開她往電梯奔去,蘇安錯愕地看著失控的蘇寧杭,記憶中的他從來不曾出現這幅模樣。
在去寢室的路上,蘇寧杭已經做好了夏夏已經離開寢室的準備。可是當他真的接收到這條信息時,還是錯愕地愣在原地很久。
寢室隻剩下歡歡留守,她看著臉色蒼白的蘇寧杭,有些遲疑得開口:“蘇……蘇,夏夏其實有話讓我帶給你的。”
蘇寧杭扭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