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要七點半了,我從吧台取了一輛大奔的鑰匙,然後匆忙的下了樓。
我心裏是又想見蘇姍姍,又有一絲絲的顧慮而拖延。
正值下班的晚高峰時刻,路上有一點點堵車,我不停的看手表,以防遲到。
不過還好,我超了兩輛車,在還差十分鍾八點鍾的時候,將車停在了天鵝湖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然後我慢慢走到了酒店的院子裏。這個酒店真是太豪華了,分明就是一個由燈光和玻璃組成的建築。
在酒店門口,有個小天鵝裝扮的女侍攔住了我的去路,問我預訂了還是找人。
我禮貌的說我是來找人的,她在207卡間。
女侍一下子對我熱情起來,笑著說道:“是三門集團的蘇小姐?”
我點了點頭,她給我說了句這邊來。
天鵝湖酒店完全就是由包間和卡間組成的。卡間最富有特色,因為酒店圍著卡間設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形的魚缸,各種熱帶魚在裏麵遊來遊去,仿佛進了水族館一樣。吃飯的同時還能欣賞海底景色,可以說極其有情調。
遠遠的,我就看到蘇姍姍正坐在一個卡間裏麵,一個服務員站在她的身邊,她似乎正在點菜。這次,她沒有帶她的左右護法,而是一個人來的。
我走過去之後,她開心的站了起來,笑著對我:“請坐!我正在點菜呢。”
我趕忙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她的對麵,無所事事隻能欣賞旁邊魚缸的熱帶魚。
蘇姍姍也不問我愛吃什麼,全都是她來點的菜,足以看的出她平時是多麼的強勢。
打量了她一番,她還是盤了一個老氣橫秋的頭,但終於穿上了休閑裝。且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比平時顯得更好看了,給人感覺還算接地氣了一些。以前她給我的感覺,一直站在高處不勝寒的地方。
這種性格,可不是我想要的。我感覺有時候我也強勢,兩個強勢的人生活在一起,恐怕是要打架的。
點完菜,蘇姍姍對服務員說可以直接上了,然後便把頭轉向了我。
我也看像她,對她笑了笑。而她也不對我笑,隻是那樣看著我,甚至有一點點走神。
久久,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問道:“我臉上是不是沾米粒了?或者牙上沾韭菜了?”
蘇姍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還有些害羞,然後用手臂捂著眼睛說:“這倒不是,而是吧。。。。。。你這個人乍看很普通,可是非常耐看,越看越有味道。還有我覺得你的性格也挺有意思的,有時候羞羞答答的像個女人,但到了關鍵又能當機立斷或大無畏的站出來。”
我非常耐看嗎?這點我倒是沒有發現。至於羞羞答答和大無畏的站出來,這是沒有錯的,蘇姍姍絕對是一個細心的人,不虧長了一個犀利又好看的鳳眼。
我笑了笑對她謙虛的說:“大無畏的站出來隻是沒有辦法吧。我才不喜歡出風頭和個人英雄主義,都是被逼的。也正因為如此,然後羞羞答答也如影隨形咯。。。。。。”
麵對她炙熱的眼神,我竟然又些語無倫次,小動作也特別的多,正應了她那句羞羞答答。
看著我,她再一次撲哧笑了出來。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也有笑得這麼開心放肆的時候。
她笑完了之後,又一本正經的問我:“你感覺我怎麼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其實我對她也隻有大致的了解,於是揀著好聽的說了起來:“你很有能力,說是個年輕的女強人一點也不為過。上次你跟我說了那些之後,我感覺的確是我目光短淺了。沒有錯,你管理著三門這麼大的一個隊伍,不能把仗義和情感放在第一位。我還覺得你其實也挺可愛的,也有非常小女人的一麵,隻是你得管理集團,你得在很多人麵前樹立威嚴,所以你必須將你可愛、幼稚、女人的那一麵收斂,然後將足夠的霸氣釋放出來。。。。。。”
這裏麵,有很多信息都是刀疤臉提供給我的,我隻不過是加工潤色了一下而已。
蘇姍姍眼巴巴的看著我說完,然後一點點笑了出來說:“不錯啊,看的挺全麵啊,而且口才也不錯,我愛聽。”
我禮貌的說了一句:“過獎了。”
再看蘇姍姍的表情時,已經多出了幾分黯淡和疲憊,她望著魚缸說道:“沒有辦法,我在國外學的就是工商管理,回來我哥拉著管理集團了。我哥和集團的元老已經上了年紀,所以管理集團的重任就交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自尊心很強,不想看到我哥一手創造的家業衰落或毀在自己手裏,所以就隻能拚了命的幹!雖然這些年我取得了一些成績,但是我犧牲了多少東西又有幾個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