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後,我的神經才徹底放鬆下來。隨之感到渾身勞累無比,而且剛才發生的一切也變得像一場夢一樣。
我給王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直接帶著我的人回東區總部。然後我跟刀疤臉要了一根煙,還問三爺抽不抽。三爺接過了我的煙,我幫他點燃了。
刀疤臉和狼鑫也不說話,想必他們心情不是太好。因為今天這場戰役,這個結局收的有點不好。
但我的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因為我好像又立功了,還救了刀疤臉。刀疤臉這次欠下我一個大人情。
晚上看萬科大廈也挺漂亮,各種各樣的圖案被投影打在了大廈的樓體上,一會兒是片藍天白雲,一會兒又是一群遊的正歡的魚。
抵達目的地之後,三爺看著挺拔的萬科大廈,臉色似乎有些難看,他可能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捉到這裏。
我看了看他說道:“走吧三爺,請你來就是為了喝杯茶,然後我們把矛盾說清楚了,就行了。”
三爺這才妥協的跟著我上大門前的台階,嘴裏不停的嘟囔道:“哼!說清楚?一個晚上砸我們七八家店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對三爺笑了笑,然後在電梯中對他說:“可能您還不知道呢吧,幾天前一幫社會人攻擊了我們三門一家場子。現在這幫人在派出所已經招供了,就是綠林幫指使他們做的。”
三爺突然看向了我,許久才問道:“此話當真?”
我攤了攤手說:“我們三門什麼時候主動挑起過事端?我們的家教很嚴的。”
我說這話多少有些諷刺的味道,諷刺綠林幫的家教不嚴。
說著話就到了公司的辦公室。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整個樓層還是燈火通明的狀態。走進去一瞧,趙哥、蘇姍姍都在呢,還眾多兄弟們或站或坐的在他們身後,氣氛有些凝重。
見我們回來,趙哥和蘇姍姍一同站了起來,蘇姍姍幾步跑到我的麵前,她似乎非常的擔心我,也顧不上別人的眼光了。
她撫摸了我的胸膛一下,花容失色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對她笑了笑說:“沒事!”
刀疤臉就在我一邊,滿臉是血的對蘇姍姍的開起了玩笑:“老大,你怎麼也不問問我有事沒事?”
蘇姍姍白了一眼刀疤臉說:“你皮這麼厚,血也多,壯的像頭熊一樣,怎麼會有事呢?”
雖然蘇姍姍嘴上這樣不留情麵的說,說完之後立馬叫來一個懂醫的人,令他幫忙檢查刀疤臉的傷勢。
而趙哥看到三爺之後,臉色有些驚訝,拄著拐杖就走到了他麵前說:“好久不見啊老三。”
三爺沒好氣的說道:“是啊,好久不見,我知道你想我,但也不至於這樣請我過來吧?”
趙哥嘿嘿嘿笑了起來,找了個位置讓三爺坐下,然後又吩咐手下:“給三爺上杯茶來。”
然後我和蘇姍姍、狼鑫也分別坐在了旁邊。蘇姍姍不想說什麼,所以眾人都等著幫派內輩分最大的趙哥來主持大局。
趙哥停頓了許久,然後才看著我問道:“給我講講這是怎麼回事。”
我點了點頭,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給趙哥講了一遍。我知道趙哥和三爺相識,所以就沒有把趙哥跟我們一起製定計劃的事情說出來。
等我講完之後,三爺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老趙,我剛剛聽說,我們綠林的人指使社會人砸了你們的場子,然後你們才選擇了報複,可那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你想報複我們,至少要跟我通一下氣吧?”
我心想這種事情哪裏還有通氣的。但我懂三爺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本來這件事可以和平解決的,而且會給三門一個交代。
而實際上,和平解決這種情況我們也想過了。但畢竟綠林幫是三門最大的競爭對手,報複隻是一個借口罷了,實際上三門就是抓住一點機會,就不想讓綠林幫翻身。所以我們攻擊了他們所有的場子,讓他們一夜回到了解放前,至少再一段時間之內別想再跟三門商業競爭了。
趙哥微笑著耐心聽三爺說完,然後才撒謊也不變臉色的說:“我了解,你不知道那件事。但是三門今晚攻擊綠林幫場子的事情,我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啊,我是剛剛才聽說小陳受傷了,才趕過來的!我現在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隻是掛個老大的名罷了,其他事情都是交給下麵做的!沒辦法啊!”
其實在場的人都知道趙哥打最初就參與了這次行動的計劃部署,此時給三爺撒這種慌,基本上就是拿三爺當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