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阿康像個半大孩子似的,還要跟我擊掌。
我當然滿足了他,能有這樣一個強大的忠心耿耿的手下,我恨不得偷著樂、跑到廁所裏麵捂著嘴笑半個小時。
然後我對阿康說了句:“去忙吧。”
阿康點了點頭,然後打開門就出去了。
一上午沒有什麼事情做,中午讓人給我打了一份飯,下午繼續在辦公室裏麵呆著。
閑來無事,我給蘇姍姍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她在西區總部,正在忙。於是我沒有過多打擾,隻說晚上還想去她那裏過夜。
蘇姍姍說她今天可能會晚一點,我說那我直接去接你吧,然後便掛了電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準備收拾一下東西,直接把李倩倩的房子退了,搬到她那裏去住了,簡直讓人上癮。
呆在辦公室裏實在太無聊了,本以為今天不好過,劉僮會來找我的事,小則罰錢大則追殺,畢竟我昨天晚上讓他那麼沒麵子。可是眼看就要下班了,他竟然遲遲沒有出現。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不對勁。
於是我走出了辦公室,在東區內部來回走了幾圈,並沒有看到劉僮的身影。問了問前台的小喬,才知道他午後就出門了,遲遲沒有回來。
我心說這個臭小子,出去也不說一聲,害老子等你這麼久,草!
然後我便回到了辦公室裏麵,翹起二郎腿打盹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五點鍾了,我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我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勁,但似乎又沒有什麼奇怪的。走到前台的位置,我看到小喬正在收拾東西,看樣子是準備下班了吧。
我親切地問她:“下班呀?”
小喬對我嬌笑了兩聲說:“是啊李總。”
就在這時,我四處瞟了兩眼,發現整個公司內部空蕩蕩的,一個人也看不到,隨即發覺了哪裏不對勁兒。如果擱平時的話,每天晚上都有十個二十個的黑衣人值班待命,以防哪個酒吧出現問題可以立即趕到。
於是我問小喬:“人都去哪裏了?怎麼一個也看不到?”
小喬說:“劉總讓他們提前下班了,說他今天高興,給大夥放個假,據說還要請幾個兄弟吃飯呢。”
我點了點頭:“這樣啊......”
小喬說了句李總我先走了,然後便走向了電梯口。
我很納悶,這個劉僮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突然給所有人放大假呢?萬一今天晚上出事怎麼辦?他就不怕背負責任嗎?再說了,放大假也不給我說一聲,偏心偏到這種地步也不知道怎麼混到現在的。
推開了刀疤臉的辦公室的門,裏麵同樣空空如也。打了一個電話才知道刀疤臉也下班了,但他並不知道放大假的事情,一個下午他都在外麵忙碌。
我又給王剛打了一個電話,王剛說劉僮的確今天通知過,可以提前下班,但手機必須開機,隨叫隨到。
掛了電話,我把劉僮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難道這就是他報複我的方式,給別人放大假偏偏不通知我。
氣歸氣,總不能活活氣死。取了一把大奔車的鑰匙,我下樓準備開車去接蘇姍姍。
開到西區足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此時又在晚高峰時間,我根本開不快。拐了兩個路口之後,我又感覺有點不對勁兒,因為後麵似乎有車跟著我,而且還不止一輛。
仔細看了看,足足有三輛,一碼的黑色商務車,看不清裏麵人的麵孔。
難道劉僮堵我來了?他要跟我真刀真槍的開幹?我根本來不及多想,踩了一腳油門,隻想開得快些。
可是路上的車很多,信號燈又一個接著一個,我哪裏開得快,隻能不停的變道搶道,引來罵聲一片。
如果他們真是衝我來的,那可真是一場惡戰了。我係好了安全帶,又踩了一腳油門,腦子裏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可見後麵那些車都是老司機,同樣是變道搶道,如同行雲流水,在我之上。所以我能做的隻剩加大油門,或者去別他們。
此時處於熱鬧的市區裏麵,四麵都是大樓,好在街道四通八達的公路,我可以隨時調轉方向。
就在我準備漂移一波的時候,一輛過路車正好擋在了路口。刹車已經刹不住了,我直接撞在了它的側翼上。
我的胸口瞬間被安全帶勒住了,氣都喘不上來,腦袋也隨之嗡了一下,差點就吐出一口老血來。幸好我剛才係上了安全帶,否則這會兒我不死也重傷了。
也就愣神的功夫,後麵的車追了上來,有一輛停在了我身邊,車窗漸漸滑了下來一點點。
我沒有看到人臉,隻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槍口。縱使我嚇破了膽,也不能這樣不清不白的被幹掉,至少我做了鬼之後也應該知道去找誰複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