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姍姍一臉驚訝,旋即又心疼的走到我身邊,輕撫我臉頰上的傷口。
我對她憨憨地笑了笑,說:“你來啦?”
蘇姍姍撅了撅嘴,嗔說:“笑,你還笑得出來呀?”
她這麼一說,我哭笑不得:“不笑的話,難道我還哭嗎?”
蘇姍姍沒再說什麼,直接去找派出所所長對話了。畫風隨即一變,她板起臉來問道:“有沒有審出來什麼?我想知道他們的身份。”
派處所所長難為地回答:“那個人嘴特別嚴,好像受過專業訓練似的。”
蘇姍姍又問:“能不能把他交給我們。”
派出所所長搖了搖頭:“這個人肯定會被刑拘。”
蘇姍姍歎了一口氣說:“那我隻要求你們調查清楚這件事,尤其他們這夥人的身份問題,不能讓我的男人傷得不明不白的。如果他不開口的話,那就拉他去坐老虎凳。”
派出所嘿嘿笑說:“那當然了,我們會特殊對待的,你放心吧。”
我隨即把蘇姍姍拉到了一邊,小聲說:“被擊斃的人叫李俊文,是我的老冤家了。”
蘇姍姍不敢相信地看著我:“就憑他的實力也敢追殺你?”
我說:“就憑他,肯定不敢追殺我,就怕他隻是個炮灰,真正追殺我的人沒有拋頭露麵。”
蘇姍姍看了我片刻,問道:“你覺得是誰?”
我估計她已經猜到是誰了,隻不過尚且懷疑真假罷了。於是我對她微妙一笑,誘導地說:“你說還能有誰呢?有實力追殺我的人,不多吧?”
蘇姍姍蹙了蹙眉說:“你覺得是劉僮?不可能,他怎麼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呢。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我笑說:“怎麼不可能?你覺得她不是那種人,那說明你還是沒有看透他。”
“他一直對三門忠心耿耿的,怎麼可能對自己人痛下殺機呢?”
我很想告訴蘇姍姍,他這麼做八成就是想搞定你,圖謀三門的產業、利益和勢力罷了。但是我不能這樣說,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於是便含糊地對蘇姍姍說:“你把我當成了自己人,但是他不一樣這樣想啊,很可能隻把我當成情敵或者對手呢。”
蘇姍姍沒有說話,貌似在思考。
我接著說:“今天他給三門東區的所有人放大假,然後我就被追殺了,無法叫人,你覺得這有可能是巧合嗎?”
蘇姍姍似乎還是不太相信,說道:“好吧,這件事事後我肯定也會調查的,給你一個交代。”
我說:“這倒不要緊,我命硬,怎麼忍心舍你而去呢。”說著話,我去摟抱蘇姍姍。
蘇姍姍又心疼的看我,然後說道:“走吧,我先帶你去醫院。”
我擺擺手說:“剛才就是震了一下身子骨,沒有什麼大礙。其他的也都是一些皮外傷,我已經處理過了。”
這時候刀疤臉一直在跟剛才擊斃李俊文的警察交談什麼,想從中獲取什麼線索。不過到最後貌似還是一無所獲,沉默著來到我的身邊。
刀疤臉對我說:“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你仔細給我講講剛才發生的事。”
我說:“我已經在派出所的食堂吃過了,你們也可以去嚐嚐,味道真心不錯呢。走吧,我陪你們去吃。”
然後我帶蘇姍姍和刀疤臉來到食堂,所幸還沒關門,而且還有不少飯菜。
蘇姍姍和刀疤臉一邊吃一邊聽我講,我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們講了一遍。我沒有講到劉僮,但刀疤臉肯定想到他了。
刀疤臉問我:“你說李俊文是帶了一幫黑衣人追殺你的?”
我說對,腦子裏隨即想往派出所跑的時候,後麵一票五大三粗的黑衣人追我的情景,並伴隨著李俊文有一聲沒一聲的槍聲。
刀疤臉說:“這些黑衣人,有什麼特點沒有?”
我說:“好像沒有什麼特點,當時太混亂了,我隻顧著逃跑了。”
刀疤臉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也跟警察了解了一下,基本可以排除,那些人不是綠林幫的人,也不是一些小社團的人,或許是某個隱藏在地下的神秘勢力吧。”
聽到神秘勢力四個字,我突然想到之前幫助過我的神秘勢力。雖然阿康承認是他暗中助我,隻因為佩服我,但我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阿康即使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上天入地,輕輕鬆鬆地放走我父親,還在綠林幫內部殺了子琪。不過他說他有私下立山頭,所以事情也有可能如他所說。
蘇姍姍突然問刀疤臉:“神秘勢力?有沒有可能是三門的人。”
刀疤臉凝重地看了一眼蘇姍姍,簡單地說了句:“也有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