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凶神惡煞,門內是玉體橫陳。江小魚現在的處境可謂是兩個極端。
王寅虎在海天吃虧,先是被江小魚略施懲戒,緊接著這小子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就召集幾十號人馬,已經證明這個人絕非泛泛之輩,你想想,在京城能有這樣的能量,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黑道,說白了就是靠實力,有實力的人一呼百應,誰都給你三分薄麵,即使是心裏罵你八輩祖宗,平時見麵都想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是到事頭上卻丁是丁卯是卯,一致對外,這叫一碼歸一碼,這也是江湖上所謂的義氣。雖然王寅虎找來的這些人都是三流貨色,但這是遇上了江小魚,江小魚自幼習武,而且是家傳,近二十年的功夫和那些荒蠻之力的莽漢絕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王寅虎第二次受挫,還是在短時間內重新找上門來,不能說這小子有點門路。
江小魚從海天出來已經丟了小心,王寅虎緊隨其後就找上門,這讓他心中為之一振。立馬意識到王寅虎並非紙老虎,而是一個黑道上頗具影響力的人物,自己一個學生,和這種人纏上,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江小魚不能再冷玉玲麵前犯軟,既然是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主角,不管是遇到什麼刀山火海,也得硬著頭皮撐下去。男人嘛,一言九鼎、擲地有聲,就是撒泡尿也得把地上澆出半天騷。在他心裏,這是一個男人最起碼的本色。
冷玉玲是個知識分子,為了丈夫才撕下臉皮去了海天,其心可讚,她和其他的賣身女不一樣。紅燈區這地方,是個男人都很感興趣。這裏的女人大多都是被騙來的或者還不起高利貸被*出來賣的,這些人大多是農村的。賣了之後,沒臉回去,再者這種工作輕鬆,來錢快,於是不少人就墮落了。還有的就是城裏有名的交際花,這些女人很會說話,見過市麵,一般都是城裏生活很久的女人。但不管城裏還是農村,大家都看不起她們,一群為了錢張開腿的人罷了,他們甚至不如黑社會。黑社會賣命,她們賣臉。可……臉有時候比命都值錢。
現在江小魚心中可謂是百味雜陳。
門外的叫囂聲已經越來越烈,剛剛過去的腳步聲又開始從走廊的盡頭折返回來。
聽聲音不難知道,王寅虎這小子已經讓服務員拿著鑰匙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開始開門。要是開到306,看到冷玉玲和江小魚,其後果白癡也知道。
“怎麼辦?”江小魚腦子裏的所有輪子都開始飛快轉動。
冷玉玲見江小魚的眼神移向別處,開始喃喃自語,她知道這小夥子現在在思索應對之策。她立即明白,江小魚並非好色之人,可能剛才的那眼也是無意之舉,自然就釋懷了許多。
“他們讓服務員逐個開門。”江小魚警覺地提高了聲音。
“什麼?那……我們怎麼辦?”冷玉玲臉上一陣慌亂,急切地問。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不過……”江小魚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什麼辦法?”冷玉玲知道大難在即,也不得自己光著身子,放開雙手抓住江小魚的一隻胳膊,近似於哀求地問。
“這個辦法不好。要不你先躲起來,我堵住門和他們拚一場吧。”江小魚眉頭皺了皺,歎了口氣。
顯然,剛剛在他腦海裏形成的方案已經被否決。
“到底什麼辦法?你倒是說呀。”緊急關頭,江小魚這樣婆婆媽媽,冷玉玲也覺得這個學生娃有點不靠譜。
“咱們上床,裝成那個……”江小魚被冷玉玲追問得無法逃避,隻得怯怯地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