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彌漫空間的清雅、馥鬱的香氣真可讓人流連忘返、陶醉其間。丁香花謝後香氣猶存,然而遍地藥草的香氣更加濃烈。
走近樹叢中那簇簇靈芝草,張老爹開始細心地搜索起來,從山岡的一側,翻查到另一側,足足用了兩個時辰的工夫,沒發現傳說中的那種靈藥。
三個人在山岡下略作休息,聽小玫說道:
“那人參果生出來要在立秋後的望月亥子之交時分,爺爺所說的那種靈藥是否也要等到某一個時辰才能出現呢?”
老爹點點頭,似乎承認了女兒的判斷,於是仰頭望望夜空,一彎下弦月還掛在左側天穹。
“再等一會兒,”老爹說。
三個人在山腳坐了下來。
子離望著那彎殘月,盼望著它快點遊走,可是那月亮象被釘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夜空,繁星滿天,從山的後麵遊過來一團團雪白的雲朵。晚風輕輕地吹過,送出濃濃的藥香。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眼尖的小玫姑娘突然悄聲喊道:
“你們快看!”
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那山岡上一片樹叢之中,有一束神奇的紅芒直射天穹,與月互輝,那彎月亮恰好升至頭頂的天空。
“快,跟上!”張老爹低聲說道。
三人向發出玄彩紅芒的那樹叢走去,那裏,正被一片高聳的杉樹圍繞,下麵是茂密的灌木叢,在一簇靈芝草前,他們止住了腳步。張老爹從腰間抽出一條紅絨繩,向前走了一步。
大家看清了,在那簇百年靈芝之間,現出來一棵奇異的靈草,高不足二尺,碧梗紅葉。枝間結著七顆靈果,櫻桃大小,其紅如火。無論莖葉果實,遍體明透如晶玉一般。聞得此草釋放出陣陣特別的清香,沁人肺腑。
這正是傳說中的聖藥,朱靈草!
張老爹又跨上一步,俯身把手中的紅絨繩係在那靈草的莖幹上,退後一步,虔誠地對著那靈草拜了三拜。
老爹從腰間抽出一把小鋤,開始清理靈草根部的石塊泥土。
子離聽過,深山的挖參人,遇見上品人參時,也要把紅繩係上,要不然人一碰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來挖這靈草也得係上紅繩,而且要默拜禱告。
朱靈草的根部泥土挖開了,老爹握住枝幹,輕輕一提,那朱靈草連根被拔起,見那根部潔白細嫩,一塵不染。拔起的朱靈草在老爹手中竟無風自動,極有靈性。
這時,張小玫幫助老爹抖開一方白布,打算將靈草包裹,忽然老爹止住了手,對上官子離說道:
“子離侄子,這棵靈草咱們帶不回去了。你看它身上滲出了汗水。我想起了小玫爺爺曾經說過,這種朱靈草連根拔出,必須立即吞食,否則將化成一汪苦水,失去靈性。此草經年被仙藥靈芝蘊養,不但可益壽延年,輕身換骨,還可抵至百年苦修之功啊。快點把它吃了吧!”
小玫也催促道:
“哥哥,快點吃了吧,若是融化了,豈不可惜呢?”
子離還在想將那上麵的紅色靈果給古兒帶回去,一看那七顆果實上也有了點點晶液滲出,那一棵小小的朱草瞬時間籠罩了一層汗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