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殤,快起起,姐姐不見了!”韓金戈心中擔憂姐姐,此刻正努力叫醒他的難兄難弟。又過了半個時辰,花承殤也從惡夢中驚醒,隻見他渾身虛汗,嘴唇蒼白一片,顯然他已經衰弱到了極點。良久,才聽見他斷斷續續的說道:“可惜我真氣盡失,父親給的傳訊玉符此時此刻卻無法使用,奈之若何,奈之若何啊!”
說到這,他們兩人心中淒涼,頭靠頭痛哭起來,讓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囚室顯得越發陰森恐怖。
“承殤,如今看來哭哭啼啼可不能解決任何問題,要是我爹爹在此看到我們如今的孬種樣,一定會很失望的。此次的經曆隻是我們前往惡靈穀試煉的一個小插曲,不到生命隕落,我們絕不能輕易倒下!”韓金戈在痛苦絕望中突然想起韓父平素的教誨,頓時振作起來,並嚐試著慰藉處於同樣境地的花承殤。
“金戈兄弟,你說的對,我們不能就此被打敗,那個死老妖婆,總有一天要讓她嚐嚐小爺的厲害!”花承殤被韓金戈的堅強所感染,再不像方才懦弱,當即便思慮進退脫身之策。
花家府邸“靜心明性”堂內,花福正在著急地向花無缺和夫人彙報著花承殤的行蹤。
“家主、主母,現有本府耳目來報,少爺三人路經雲雨樓之時,因那南門姥姥心生歹意,後被韓府小姐識破,遂大打出手。無奈不敵,少爺三人卻因此被囚於雲雨樓內,周身經脈穴位被封之餘,每日還遭受惡奴毒打,煞是可憐!”花福說完便老淚橫流,花承殤自幼跟他親昵異常,花福無子,自然視承殤若親子般照料。花承殤閉關修煉四年之期,便是他常常冒著被驅趕出花家的風險,攜帶佳肴、孩童喜好之物偷偷探望,並且一呆便是一整天。
“那南門姥姥好大個膽,竟欺我殤兒太甚,我都從來不舍得打他,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當真以為我花家無人!花福,趕快叫人隨我去拆了那雲雨門”花無缺聽到花承殤的悲慘遭遇後,非常憤怒,兒子被人欺負到如此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便要將那南門姥姥揪出來抽筋扒骨,油炸煎燜!
“相公且慢,愚妻以為現在出手解救孩兒!”心裏比任何人都要著急的花夫人陳宜突然製止道。
“愛妻有何顧慮,請直言!”花無缺向來最聽妻子的話,此番亦不例外。
“夫君難道忘了和韓將軍的約定:至孩兒惡靈穀試煉結束之前若遇凶險,兩家皆不得出手相助。夫君此番是打算要食言?
“這倒是難辦,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殤兒受罪,哎!”花無缺無奈,韓定軍難道就不愛自己的孩子嗎?他兩個孩子都被囚困尚且沒有出手打算救援的意思,自己如此著急做甚。
“夫君不必擔心,既然我們不可以明著幫助,暗地裏倒是可以走走人事的,愚妻有個主意,不知可行否?”陳宜果是聰慧,當即便想出了對策。
花無缺側耳傾聽,不一會兒便哭笑不得,隻好無奈地感慨了一句,“夫人之策與直接出手救援又有什麼區別,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