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究竟有什麼能耐這麼囂張,大爺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戴魂鄲心中暴怒,士可殺不可辱,此番他要是再跑,就是他媽王八養的慫羔子。
言罷,戴魂鄲便和韓金戈大戰起來,一時槍棒交鳴,大眼瞪那小眼。剛開始,戴魂鄲因為常年與人爭殺不斷,經驗非常豐富,韓金戈每落下風,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節節敗退。戴魂鄲占了上風,心中暢快且越戰越勇,一手狼牙棒法神乎其技,但見他又是一記重擊,韓金戈再也抵擋不住而被擊飛出去,喉嚨一甜,嘴角鮮血淋漓。
“明明我的力量比他強了不少,卻被他每每壓製,打得落花流水,看來在生死搏殺中,戰鬥技藝也是非常重要的,否則空有一身武藝卻不能製勝!”韓金戈若有所悟,平時訓練和生死搏殺乃是兩碼事,單單憑借招式的千變萬化已經不足應付更高程度的戰鬥。
“怎麼樣,現在是孰勝孰負呢,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極樂!”戴魂鄲從褲袋裏摸出身上僅有的兩顆爆氣丸之後,又顫魏巍地將手伸進懷裏,極為珍重的取出一張顏色變淡的紙符,這張符他得來地極為偶然和不易,是真正的救命稻草。他根本沒想到這次劫寨會發生如此變故,否則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使用,而現在的他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在銀白色的月光下,韓金戈立刻認出了這是一張金剛大力符,頓時感到巨大的生死危機。他整頓精神,銀膽槍尖一抖,使出韓家槍法裏的最後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狂龍出淵”,一往無前,破空直刺。
戴魂鄲咬破舌尖噴在紙符上,反手印在自己的胸口,一團金色靈光爆開,將他籠罩在其中,同時他又服下那兩顆爆氣丸,身形頓時暴漲到一丈方才停止,如同怒目金剛。他狂喝道:“我要殺了你這個小畜生!”
“鐺!”金鐵交鳴的聲響,無堅不摧的銀膽槍,被那一重金色靈光擋住,不能寸進。
戴魂鄲一把抓住槍尖,用力一扯,韓金戈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身不由己地向他靠近。
戴魂鄲猛地舉起手掌,向韓金戈頭顱拍下,他這手本來就大的驚人,有如熊掌蒲扇,不符合他的身體的比例,現在他激發潛能身形暴漲而又籠罩著一層靈光後,更加顯得闊大。
掌還未到,呼嘯的狂風就迫的韓金戈喘不過氣來,放開銀膽槍急退,被他掌緣刮到,胸前被犁出五道深深的傷痕,深可見骨,鮮血四濺。韓金戈感到一陣劇烈疼痛,比刀劍劈砍還要厲害。
“砰!”戴魂鄲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似的,拍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地麵深深塌陷下去,韓金戈再次被震飛出去,傷上加傷。
“去死吧!”戴魂鄲將全身力量全部傾注在手中的狼牙棒中,旋即高高掄起,便要將韓金戈打成肉醬爛泥。
當頭一棒壓來,已是無法抵擋的絕境,韓金戈在生死之間卻感覺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意,冷漠的臉上揚起肆意的笑容,猛然間,一股力量將南門姥姥留下的桎梏衝破了一些後又傳遍四肢百骸,手中長槍忽然有了靈性,扭轉槍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狼牙棒撥開。
韓金戈在生死抉擇間恢複了一些練氣修為,也跟花承殤一樣是煉氣二層。百寶囊必須是煉氣士注入真氣後才能打開,原來在雲雨樓的時侯,南門姥姥費盡心思也沒想到百寶囊竟然藏在他們的耳朵裏。
韓金戈從百寶囊中取出幾顆療傷丹和回元丹服下,運轉《修羅聖體訣》後,傷勢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且比剛才更加神采奕奕。
“惡賊,戰鬥才剛剛開始呢,這一次,不是你死便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