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聖武翼的“易武”和“急翔”兩個功能同時使用果是犀利,承殤和金戈沒因超大壓力爆體而亡已經是承蒙祖上積累的陰德庇佑,要知道在這樣的極速旋轉狀態,就算是築基修士也得折騰得半死,花承殤膽子的確比熊膽還要強大,韓金戈也的確是他行使瘋狂行為後的惡劣代價分享者。
“殤,我到現在才知道凡人賣的美味臘鴨是怎樣炮製的,你看我們倆,超大號的寧河府美少男“臘鴨”!”
“哎,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吃吃吃,真是餓死鬼投胎!”花承殤此刻顯得有氣無力,粘稠的胃液在他的腹內翻滾澎湃,柳眉下的雙眼不停打著轉兒,“噗”,又是一團白色泡沫從他檀口裏噴出,一旁休憩的可憐飛燕從枝杈中痛苦地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承殤和金戈才從極度暈眩中清醒了過來,待到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眺望,感覺好像來到了仙家聖地:但見天妒峰頂上仍環繞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雲霧,一棵棵蒼勁挺拔的古鬆筆直聳立,直插霄漢,好似那支撐起茫茫青冥的仙柱。一隻隻白鶴正排成整齊的大字形在其中往來翱翔穿梭徘徊,時而高鳴,時而翩翩起舞。古鬆間怪石嶙峋,其間一根根石筍拔地而起,就像勇士遺落的一把把寶劍。石筍周遭的岩縫中生長著不少藍紫色的花朵,蝶翼般的花瓣時而卷曲,時而舒展,好像鮮活的生命,在微弱的陽光下輝映著明藍色的幽光。
花承殤被眼前的景象吸引,卻忘了自己還被牢牢地掛在枯鬆的粗壯枝幹上,他正想挪動腳步,前往天妒峰頂的更深處探索玄妙的存在,卻忘了自己的雙腳還在懸空。
“哢嚓”一聲響起,他的錦衣被枝杈勾住的部分突然撕裂,便直往峰頂的地麵墜去,好個花承殤,反應果是機靈迅捷,在剛墜落的一瞬間,玄天聖武翼立刻舒展開來,輕盈地往下扇了幾次後,便從高空中穩穩落地,倒也瀟灑流暢。
“花大坑貨……你……我……救命……救……!”原來花承殤扇動羽翼的時候,正牢牢掛住韓金戈的堅實枝幹像軟豆腐般被鋒利的翼尖切斷,韓金戈反應不及而且又對玄天聖武翼的性能不太熟悉,隻見他像天外的隕石般朝下猛墜,在峰頂堅硬的岩層上砸出一個人形的大石坑。
“金戈,你沒事吧,呦,你的額頭上竟然長了一個桃子般大小的智囊!”花承殤花了不少功夫才把悲催的韓金戈從人形石坑中拉了出來,見他此時鼻青臉腫,渾身抽搐,有意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來打破當前彌漫著淡淡火藥味的沉寂氣氛。
“我怎麼遇到你這個天殺的坑少,真是倒了一百輩子的黴運,從現在起不準你靠近我十步!”韓金戈拚命捶胸頓足,額頭上長出的“智囊”劇烈的顫動,他真的快要崩潰了,無妄之災竟然如影隨形,而且都是拜他的“好兄弟”所賜,這日子他是沒法再忍受了。
花承殤情知自己這次真的是傷透了他的人,隻好任其唾罵,一言不發,直至韓金戈自個兒消了氣,兩人這才再次和好如初。好朋友嘛,雖然有時是用來坑的,但始作俑者也需勇敢的去承擔“埋”坑的代價,這根本無所謂麵子問題。
承殤和金戈收斂了玄天聖武翼,又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個覆蓋著金色符文的精致羅盤,便在峰頂上搜尋起混元八卦陣的下落來,倆人一路同心協力,又有羅盤相助,倒也不至於在迷宮般的峰頂迷失了方向。
夜幕悄然降臨,一輪皎月高高升起,銀輝撒落。隻見峰頂上的雲霧更加厚重,就像一團巨大的棉花糖,嚴重阻擋了光線的投入和散射,時不時響起的悲傷猿鳴更讓整個天妒峰頂變得愈發陰森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