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也許真的不好叫車,第一次叫車的時候完全就沒有人接單。沒辦法,隻能重新按下第二單的發起,如果接下來還是沒有車的話。盛思銘心裏樂觀的想:那我就走回去吧,就當做鍛煉身體好了。
盛思銘歎了口氣,突然間心裏就很不開心。
就像是一瓶汽水拽在自己的手心裏,然後由於自己的不小心,汽水瓶掉在地上裏,這個時候汽水在一定的壓強下開始沸騰起來,可惜因為瓶身太小,氣體溢不出來,就這樣子,壓強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有種窒息的感覺。
盛思銘揉揉自己的眼睛,“叮”的一聲,手機提示自己的訂單已經被接單了。
預計還有三十秒就到達目的地。
盛思銘抬頭四處張望尋找著打車軟件提供給自己的車牌號。一輛法拉利就愕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定睛一看車牌號,竟然是自己叫的車。
厲害了!叫車叫到法拉利!明天去買彩票!也許世道運轉了,我的天!
“上車吧。”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於捷的臉露出來了。
“我已經……”盛思銘那一句我已經叫了車在聽到從車中傳來的“已接到該用戶,準備出發”這段語音時就腹死胎中。
於捷想人所想,友情的提醒了一下:“我就是你叫的車。”同時阻止了盛思銘想要退訂單的手,“我就是回家順路接一下單,就不能我賺一下外快?我們現在就僅僅是乘客和司機的角色,再者說了,你確定退了我的單還能找到下一個接單的?”
盛思銘是一萬個不願意的,但是現在這種局麵真的撕破臉也是沒必要的,更跌份的事情也已經做了,現在計較這些以後還怎麼能好好相處呢。也不再瞎掰扯了,拉開車門深呼吸幾口氣,不知道的人真的還以為是獻身去了。
上了車之後,於捷倒是收斂了自己剛開的那種蠻不講理的姿態,貴公子該有的姿態他都有。盛思銘上車開窗然後目光就沒有從車窗外收回來。但是老半天也沒有看到車開動的動靜,最後都有點不耐煩了:“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於捷就探頭過來。在盛思銘轉頭的一刹那,於捷那英俊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的瞳孔中,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而且這個人還有著前科,盛思銘有點心驚,以為對方想做些什麼,直接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於捷看著也是從小到大沒被人直接抽過耳光的,當下就有一點愣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好端端的就被給了一巴掌,這簡直的是沒有天理的,但是看到盛思銘小鹿般受到驚嚇的目光,眼裏滿是驚懼和躲閃。就有點像那一天混亂的夜晚,自己也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被當做壞人也是不能怪別人的。
於捷一口子憋進肚子裏,還不能有任何怨言,這樣當君子還是挺委屈的。自己也將自己的上半身收回來,冷言冷語的說:“不想對你幹嘛,隻是提醒你記得係好安全帶,我可不想過幾天到去交罰款。”
盛思銘這個時候就好像是離水瀕死的魚突然被投擲進水裏一樣終於可以自由的呼吸了,看到於捷在那一瞬間委屈的小眼神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度然後誤傷了,但是道歉的話在嘴邊來來回回,半天也吐不出來“對不起”四個字,最後“恩”的一聲,給了一個最簡單的回應。
得到了回應,於捷也不再耽擱了,看著對方防自己跟防恐怖分子一樣,還是不要再作妖比較好。
當下,法拉利就發出一陣轟鳴,跑出來很遠。
在另一邊,林溪本來在盛思銘背上的時候覺得很顛簸,還做了一個短短的夢,就是自己在一艘遊輪上,剛好遇到了特大的風暴,船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不斷的顛簸,浮起,下降,夾板發出吱呀吱呀的叫聲,感覺下一秒就要散架了,四個字形容就是——很不舒服。看來現實生活中的針鋒相對是可以被林溪感知到的,可見當時的對峙是何等的激烈。
雖然林溪是窮孩子的出身,但是作為家裏的老幺,以及遇到於高涵之後就當上了於太太,完全就不知愁滋味。簡直就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小少爺。哪能受夠那尊不厚實的身體的晃動給帶來的顛簸。再說了,林溪上了於高涵的懷抱後就不作了,一隻手摸上了於高涵的胸口,嘴巴喳喳作響,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夢中肯定又是一副和諧的動作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