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依舊是從自己衣服的內袋裏掏出了一把錢,蔣福生剛要伸手去拿,就被王玉芳打了一下手,蔣福生瑟縮地將自己的手伸了回去。
那些錢有點散,王玉芳便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後開始一張張捋順算好,整整算了三遍才心滿意足的夾在自己衣服的內袋裏。
在王玉芳算錢的時候,身邊的兩個人級一直沒有講話,隻能聽見王玉芳數數的聲音,那種場麵看著就讓人直生冷。
寡/婦看著王玉芳收好錢之後也不客氣不留人下來吃飯了,直接轟人走。
王玉芳看著外麵的天都已經晚了,心裏嘀咕走到天明都走不出這座山,這寡/婦這麼冷心絕情也不怕天打雷劈。但是一看到寡/婦的吊梢眼,之前的各種抱怨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去了。
王玉芳拖著蔣福生就急匆匆要下山,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寡/婦冷的一開口:“以後著女的和你家就一點幹係都沒有了,她是我兒子的。”
王玉芳胡亂點點頭,自己還怕蔣林琴逃出去之後找自己報仇呢,蔣林琴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這山裏。
山路走到一半的時候,王玉芳抬頭多看了一眼寡婦家,還能隱隱約約看著屋簷,在蔣福生端著的煤油燈和月色的照耀下,王玉芳覺得寡/婦家的房子隱隱散著詭異的綠意,猶如山中的鬼魅一般,讓王玉芳嚇了一跳。
再也不敢再多看一眼,便急匆匆趕著快點下山了。
蔣林琴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被賣到了這裏來了,心下絕望不已,想要自己的舌頭死了算了,卻又發現自己不能動彈。
在旁邊還蹲著一個歪頭斜臉留著口水的醜男人,蔣林琴以前哪見到多這種人,驚到了自己,但是自己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然後那個男人還不斷在蔣林琴的身上遊走,蔣林琴都想把自己的膽汁吐出來了,惡心的。
不多一會兒,房中又出現了一個老女人,蔣林琴不認識這個人,但是這個老女人開口的時候,蔣林琴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上次去過自己家裏的那個買走自己的女人。
心中絕望更深,那個女人走進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蔣林琴一般,眼裏隻放的下自己的傻兒子,溫柔細雨的哄著自己的兒子出去外麵吃飯。
因為和老女人的樣貌不符合,現下的溫柔讓人覺得一股很深的違和感,就像是一頭豬長了一條大象的鼻子一般。
那個傻兒子很少能夠看到別的人,現在蔣林琴溫順的躺在床上,摸著也軟軟的,皮膚也滑滑的,不像身邊的這位女人一樣,正玩的起勁,所以不願意離開。
寡/婦在這會兒就看著蔣林琴很不順眼了,過來就甩了蔣林琴兩個巴掌,罵道:“賤貨!”
蔣林琴整個人都是懵的,如果這樣子都能夠算到自己的頭上的話,自己真的是太冤了一些。
那傻子看到寡/婦給了蔣林琴幾巴掌,有點急了,自己的玩具還沒有玩,怎麼自己的媽媽就玩上了。
所以也就學著寡婦那樣子在蔣林琴的臉上拍了拍,力道雖然沒有寡/婦的大,但是蔣林琴在那一刻就在想,那一碗碗藥怎麼就沒把自己毒死呢?
寡/婦本來是想發怒的,但是看到自己兒子的舉動之後還嗬嗬笑了,還是像平常那樣輕聲細語的將自己的孩子哄出去了。
獨留下蔣林琴一個人躺在床上暗自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