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林溪反駁。
“可是,你們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身邊的人怎麼看你們?等我和你爸死了之後,你們沒有子女,誰來養你們,社會不養你們,你們兩個老到走不動了,怎麼養活自己呀?”林媽戚戚然。
“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上次看了報紙說有個學校就是專門治你們這些有病態傾向的人的,我看啊,若是我和你媽治不了你,最好是把你送進去改造。”
林爸接著說:“林家到了我這一代就是單傳了,然而你還不想生孩子,難道想讓我們林家絕後嗎?”
林溪知道林爸一直帶著這種莫名其妙的繼承香火的思想,但是一直沒有在意,村裏人多多少少是有繼承香火的意識。
但是林溪和姐姐們都是文化人,對這種思想一直是嗤之以鼻的,在老家的時候還一直在林爸林媽麵前抨擊過這種思想,林爸以前也沒有說過什麼,現在將這句話拿出來壓林溪,林溪自然是不為所動的。
林爸看著林溪就是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林媽哭了也沒什麼用,直接站起來就想動粗。
還是林媽上前攔著林爸:“老林,老林,別動氣,身體要緊。”
三姐是個思想進步的人,知道這個世界還存在同/性/戀這個群體,還是能夠接受的,隻是之前沒有想到林溪是而已。
看著雙方都很強,林溪也寸步不讓,林爸的心髒病也像是定時炸彈一樣,三姐最怕的還是林溪將林爸氣出好歹來了,急忙向林溪努嘴,讓林溪躲遠一點。
然後三姐就站在林爸和林溪中間攔著,也順帶遭殃了,被林爸的動作打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大家都宛若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摁門鈴的人摁了兩下之後還是沒有人去開門,又急忙摁了好幾下,門鈴聲就就像是催命的音樂。
三姐讓林溪去開門,然後安撫林爸坐下。
林爸大出氣的坐下了,林媽也將鬢間淩亂的頭發撂到耳後去。
林媽為了讓林爸冷靜下來,還喂了他好幾口水,林爸很粗魯的將水接了過去,然後像勞累的牛一樣大口大口將水咽下。
那個凶狠的勁頭,估計是將那口水當做林溪,然後吞進肚子裏,想用胃液將他殺死算了。
林溪走去開門的時候還在好奇是誰在按門鈴,因為搬到這裏之後,門鈴基本是一個擺設。
當林溪還沒有開門的時候,家中的門自己就開了,把林溪驚了一下。
當看到於高涵的臉出現在門外的時候,林溪愣住了:“你……不是……上班去了嗎?”
於高涵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盯著林溪臉上的傷。
林溪才後知後覺感受到自己額頭的疼痛,真的很奇怪,剛才吵的那麼凶的時候,林溪完全感覺不到自己臉上的傷。
現在看到於高涵了,傷口也好像知道有人疼了,便將強烈的痛意呈現在林溪的身上。
林溪突然間眼眶就有點濕,七上八上的心也放回了原地。
於高涵沒有回答林溪的問題,眼睛危險的盯著額頭的傷,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
“疼嗎?”
糟糕,眼淚不受控製想流下來了。
這是林溪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