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應該抓住她變身的空檔,給一個致命的攻擊。
這個比喻是於捷說的,虧於捷還是一位高校老師,舉的例子不倫不類的,誰是奧特曼誰是怪獸,這也是一個問題。
於高涵腦子裏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算著日子,什麼時候能夠回到林溪的身邊是很重要的。
特別是帶著戰功去接林溪回來是很重要的,於高涵啪的一下打在了於捷的腦袋上,讓於捷繼續麵對現實的殘酷,別一把年紀了還在肖想奧特曼打小怪獸。
於捷馬上給陳宇然打電話,參與在這件事的一些人是時候撤退了。
“漁夫準備收網了,無辜的小魚請盡快撤離。”
陳宇然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於氏即將變天了,之前他就給他的爸媽訂了去國外的飛機票,但是一直沒有說,等的就是這一刻。
看到飛機票的時候,陳連勳安靜了,他不知道在他眼裏一向安靜沒有作為的兒子背著他做了什麼。
“爸,我都知道你在於氏期間,利用職務之便做了什麼事情,做假賬這些我都知道,現在於氏已經不安全了,其實你也不是主要的負責人,我知道你是在別人的哄騙之下才做出這種事情的。我給你和媽找好了後路,你們先出去避避風頭,之後我再去找你們。”
陳宇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陳連勳沉默了。身處在漩渦的人都不能逃離漩渦。
“你怎麼可能保證,你也隻是一枚棋子而已。”身為於氏重臣,陳連勳覺得他走了之後陳宇然也是走不了的。
哪裏有老子做錯事情要兒子抵罪的。
陳媽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從來不過問男人的事業,隻知道她的丈夫和兒子是她的榮耀和驕傲,現在才知道陳連勳做了一些可以足以讓他進去的事情,都驚呆了,這個可憐的女人惶恐不安。
“爸,你以為我願意接受你的安排,在於邵祺的身邊做事是為了什麼?現在於高涵已經準備收網了,你走了,他們兄弟相爭不管是誰贏都沒有關係,而且於高涵說了,不再追究你的責任。”
這話一說,陳連勳也知道陳宇然是聽誰的差遣了。
於高涵真的是一個不能被小看的人,離了於氏還能夠殺回來。可是這種做法也夠狠,不管誰贏,於氏大廈將變為泥土,變為平地。
這麼狠,不像是救世主,反而是毀滅世界的梟雄。
陳媽再怎麼傻,也聽明白陳宇然這麼做是在救他們家,便拉著陳連勳想走。
陳連勳剛開始還坐在沙發上吧嗒吧嗒抽煙,整整抽了一整包,家裏烏煙瘴氣的,陳媽一臉愁容也懶得說他。
陳連勳一走,就離開了他奮鬥了一輩子的戰場,他的事業和人生就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去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去。
不是說不能夠回來。
若是於高涵上位,看在陳宇然的份上他可能會相安無事,可是於氏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若是於邵祺上位,那麼他就是叛徒,回來之後要麵臨什麼他也說不好。
在陳媽的眼淚中,在陳宇然的沉默中,在煙霧繚繞的客廳裏,陳連勳第一次認識到他已經老了。
所以,他最後做了一個決定——走。
陳媽聽到這個決定之後就嚎啕大哭,好像是平地裏的一聲驚雷。
陳宇然被嚇了一跳,之後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戰場隻能於高涵他們自己去拚了。
決定要走,陳媽就開始收拾起東西了,拿上護照和飛機票。
陳連勳才知道陳宇然之前已經謀劃好了,估計他說不走,陳宇然也會把他們扭送上飛機。
是陳宇然送的陳連勳上的飛機,看著飛機在天邊劃了一條線,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於高涵給陳宇然打了一個電話:“送走了嗎?送走了趕緊來。”
這一通電話是無聲戰爭打響的第一槍,遠在老家的林溪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但是卻好像有感知一樣
望著天,林溪拿著三姐的手機給於高涵發了一條信息:我看最近可能變天,畢竟要入秋了,注意穿暖一點,保重身體。
不一會兒就收到於高涵的回。
幹幹淨淨,不拖泥帶水,就一個“好”字。
也許是“好”字的程度不夠,於高涵再追加了一條。
“今天我還是很愛你。”
對於這個,林溪的評價是
——油嘴滑舌。
隻希望,再見麵的時候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