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於江康?
不不可能,蔣林琴和於邵祺發生關係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於江康做的話,按於江康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憋到今天才爆發的,所以這到底是誰。
蔣林琴瘋了一般跑到了他們的房間,然後四處翻找找攝像頭,可是四處都沒有找到,最後蔣林琴稍微冷靜了下來,想著視頻拍攝的視角,根據記憶終於在一個花瓶壁上找到了一個電子攝像頭。
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蔣林琴發了瘋似的將花瓶給砸了,連帶著架子上的東西也全部掉在了地上,傳了一陣陣聲響,驚動了家裏的傭人。
門外的傭人瑟瑟發抖看著蔣林琴說:“太太,需不需要我進去打掃一下?”
“滾!滾出去!”
傭人被蔣林琴一吼,害怕觸到了黴頭,急急忙忙就走了,蔣林琴喘著粗氣,然後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於江康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於江康發現了這一切,等於江康好起來了,蔣林琴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蔣林琴是不甘心的,她曆經了千辛萬苦,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憑什麼要因為這個視頻,然後前功盡棄?!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於家欠她的,於家的一切本來就應該是她的。
蔣林琴擦幹了眼淚,從地上起來了,然後對著梳妝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出門喚了傭人進去打掃房間。
蔣林琴重新進去書房,看看那個視頻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發現是從於氏那邊發過來的,這個完全就是無跡可尋的。蔣林琴冷靜處理了這一切,然後打開了於江康抽屜裏的東西開始翻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和證據。
卻在翻找的時候發現了一份於江康已經簽名的遺囑,看到內容的時候蔣林琴恨恨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然後發泄似的踢了桌子好幾下。
於邵祺從醫院被蔣林琴急急忙忙叫回了家裏,進門就問了一句:“媽,怎麼了?”
蔣林琴將這一份遺囑給甩了過去,冷冷說:“我看於江康是準備分割財產了。”
於邵祺麵上一喜,於高涵已經被逐出了於家,那麼於家肯定是屬於他的了,便興奮到手腳緊張翻開了遺囑上麵的東西。
於高涵是被逐出了於家沒有錯,於江康也沒有打算將他的股權讓給於高涵,於江康掌握著於氏35%,在遺囑上寫明了於邵祺得到其中的15%,蔣林琴得到5%,剩下的15%於江康準備賣掉然後捐獻出去做慈善。
於邵祺惡狠狠的說:“這個老混蛋估計是昏了頭了,竟然做出了這種決定。”
蔣林琴說:“以前那個賤女人死的時候就將她名下的股份給了那個賤小子,所以這份遺囑生效了,於高涵就會有他媽給他留下的25%的股份,而你的和我的加起來才20%,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輸的那一方。”
聽到這一個於邵祺愣住了,問:“那我們要怎麼辦?讓爸重新修改遺囑不就好了,這份遺囑還沒有生效吧。”
“該死的就是這個環節出了問題!”蔣林琴顯得有點氣急敗壞,將剛才看到的視頻放給了於邵祺看,然後整個人就在一旁開始放空了,於邵祺剛開始還不知道蔣林琴的用意,看到了自己出現在鏡頭的時候整個人就開始控製不住的發起抖來,然後顫悠悠的問:“於江康看到了?”
其實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於江康會住院可能更多的就是這個原因。
“那……如果,於江康醒過來的話……”於邵祺簡直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我們可能連這20%的股權都沒有了。”蔣林琴認識了於江康這麼多年了,於江康是怎樣的睚眥必報,蔣林琴不是不清楚的。
兩個人靜靜坐在書房裏,突然間,敲門聲宛若晴天裏的一聲驚雷,將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蔣林琴有點氣急敗壞,“吵吵嚷嚷做什麼呢?能不能好好做事?”
外麵敲門的也被嚇了一大跳,好半天才蚊子似的說道:“太太,先生昨天約見的律師今天到了,聽他說昨天晚上先生讓他過來一趟,要讓他進來嗎?”
於邵祺和蔣林琴兩個人相視一下,蔣林琴輕咳了一聲,放緩了自己的語氣,“那你先將人帶到了接待廳吧,我等下就過去。”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的時候,於邵祺的臉好像隱藏在黑暗中,對著站起身的蔣林琴說:“遺囑一定要對我們有利才行。”
蔣林琴也麵無表情的說:“這個是自然的。”然後又換成了另一幅嘴臉,言笑晏晏的出去了,隻留下於邵祺將手中的遺囑文件放在了碎紙機上碎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