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的警廳裏傳出女子的哭泣聲,安冉伊坐在座位上,描述了她所“看到”的經過。
“嗚,好多血,我看見了好多好多的血,好恐怖!警察先生,我本來是想一個人到靜一點的地方,但是沒想到……嗚,我竟然看到了這麼一個場境,好可怕!警察先生,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安冉伊叫那聲警察叫得多好聽,看,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兒,看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坐在一旁的顧傲洛恨不得馬上上去撕破她的假麵具。
警察看見安冉伊見得那個樣,看上去又好像不是在說謊,加上那麼清純的外貌,怎麼會像是殺人犯呢,不過人不可貌相,警察隻是勸了勸她,好心的遞上一包紙巾給她擦眼淚。
安冉伊早已把劉海偷偷的放了下來,又恢複了那個純真善良的安冉伊。
“那麼,安小姐,你能說一下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嗎?”警察打量了一下安冉伊,刺目的鮮血沾在小禮服和白晢的肌膚上,好不刺目,由於顧傲洛身上沒有血跡,加上他的身份特殊,並沒有對他有過多的質問。
“嗚!”安冉伊又哭到更厲害了,“我我我,嗚,我暈血。”安冉伊說出了一個差點沒令顧傲洛噴血的話,“我看到那麼多的血,一下子便,便,便倒在了地上,嗚--太可怕了,然後我醒來後就渾身是血。警察叔叔,我現在頭好暈,什麼時候才做好筆錄,我這身血好可怕!嗚--”
安冉伊哭的沒停,坐在她身旁的顧傲洛煩躁不而,為這個女人的虛偽感到惱火,這女人還真厲害!說哭就哭,而且一哭就能擠出那麼多的眼淚,顧傲洛白了安冉伊一眼。
“呃,你們還不能走,是因為你們是嫌疑犯,所以--”
“嗚!”
警察還沒有說完,安冉伊便哭得更大聲,更誇張,整個小臉都是淚痕,誰看到都會心痛啊,警察是十分為難。
顧傲洛終於沉不住氣,動動嘴唇,想開口揭穿她真正的身份時,一道恭維的聲音從正在做筆錄的警察的嘴裏吐出。
“冷總?”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進警廳,冷冷的掃過眼前的人,最後目光放在正在哭泣的安冉伊身上,邁著步子,緩緩的走過去。
“她,做了什麼?”
冷魑指著安冉伊,挑了一下眉,問向正在做筆錄的警察,因為冷魑的關係和警長甚好,加上冷冷的個性,這裏沒有一個人敢對他不敬,怕一不留神說錯話,被他如鷹的雙胖一瞪,立刻被瞪到十八層地獄。
那位警察立刻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挺直腰板,“冷總,現在這位安小姐涉嫌一宗謀殺案,現在正在做筆錄。”警察一五一十的說出,隻見冷魑的臉色冷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