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怎麼哭了？”
不知不覺，眼淚奪眶而出，雖然隻是一滴小小的淚珠，白夜卻心疼不已，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小陌塵麵前，抬起她的臉頰用手抹去那滴淚珠。
他們相識於五十年前，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占據他記憶裏最重要的一部分。
她表麵頑劣調皮，內心和她娘一樣堅強勇敢，至少這些年來，他從不曾見她哭過。
他是罪魁禍首！
她身高才到他胸口位置，等他抹去那滴淚珠，她便立即低下頭不去看他，大概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
沉默一會，等她再度抬起頭時，臉上的悲傷不複存在。
“我………”
“啟稟教主，人已帶到。”
想說的話被魔兵打斷，白夜眉頭一皺，攬著小陌塵的肩抬頭掃了一眼，輕聲‘恩’了一下。
“你喚她們來想做什麼？”
他又重新低頭詢問小陌塵，聲音無比輕柔，仿佛在對待易碎品，走進屋的舞妓聽聞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無論對誰，教主永遠都在笑，不過她們清楚那道笑容隻是假象，時刻在心裏提醒自己要懂得分寸不要逾越雷池。
在酒宴上，教主大肆款待人界小門派掌門，她們盡管疑惑教主這麼做意欲何為，嘴上不敢多問，包括這時候和教主站在一起的這名異常年輕可愛的小女孩，她們更加好奇，想知道她是什麼身份。
宗裏流傳說這名女孩是教主的女兒，否則她不會有特權隨意在宗內外行走，而且還能得到教主無盡寵溺。
雖然遺憾教主已有孩子，不過她們同時慶幸那名神秘的教主夫人應該已經死去，否則不會消失這麼多年都不曾出現。
“方才進來時，瞧見你們舞姿甚為優美，我瞧著很是喜歡，想讓你們再跳一次，教教我。”
小陌塵圍著這群舞妓行走一圈，漫不經心說道，剪水雙瞳不經意掃向站在第一排最左邊的那道身影，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頑劣的笑。
白夜從頭到尾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全部收入眼中。
這道笑容他太過熟悉，深知她又要開始戲弄人，不由無奈一笑。
不過比起她傷心難過模樣，他更願意看到她現在這樣。
白夜寵溺一笑，衝小陌塵招了下手，小陌塵本來還生他的氣，不想搭理他，隨即轉念想到萬一他們因此關係破裂，他再趁機找個教主夫人，到那時更沒有時間理自己。
在經過一番心理交戰後，小陌塵不情不願走到白夜麵前，不等她有所舉動，他先一步伸出健臂，輕鬆把她樓抱入懷。
她身形嬌小，坐在他腿上一點感覺也沒有，白夜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輕撫她柔軟的發絲。
“我要吃水果。”
小陌塵粉唇微啟，手指了下矮桌上放置的果盤，舞妓麵麵相覷，最前麵一人正欲動身去拿，不料一道渾厚聲音傳來：“重新呈上一盤。”
白夜沉聲吩咐，當然不可能同意她吃別人剩下的食物，好在候在一旁的魔兵有眼力勁，趕緊端來一盤新鮮的水果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