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邪鬱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廚房裏忙碌,她的神色欲言又止,像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鬥爭,她最終似乎決定了什麼!
她認為似乎隻有啟程,才會到達理想和目的地,隻有拚搏,才會獲得燦爛的成功。
看著正在休息的父母,支邪鬱心中感慨,這就是我們的家,它可以無限延伸到很遠很遠,包容大千世界;也可以縮得很小很小,僅兩三個人也可打得不可開交。
家可以狼籍一片,血流漂杵,築成一對男女的死牢。關鍵須每位成員既是國王也是兵,建設它守衛它,和諧地調整家的內政外交,處理好家的邊關防務。
否則,父母是不會同意自己的提議的。
“爸媽,這個暑假我要出去旅遊!”支邪鬱麵無表情的說到,臉上沒有一點興奮,態度平淡到像在問人早晨吃飯了沒。
“就你一個人?”父親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看起來相當不讚同她的提議。
“邪鬱啊,你還是在家裏多看點書吧!”母親附和著父親。
“看書,看書,我自己都快變成書了!”支邪鬱衝著她的母親喊到。“和我一樣大的同學都出去玩了,就我一個人在家,有意思嗎?”
父親坐在沙發上低頭沉思起來,他的手裏夾著一根剛點燃的香煙,但他卻沒有任何想吸的意思。
他抬起手磕了磕煙灰,製止了母親不停的嘮叨聲。
“你想好要去的地方了嗎?有什麼具體的計劃沒?”他盯著支邪鬱的雙眼。
父親的愛和寬容似火。因為更進一層的寬容,不僅意味著不計較個人得失,還能用自己的愛與真誠來溫暖別人的心。
心裏的愛如水的寬容,溫暖寒風,像雪中送炭一樣更可貴,更令人感動。
父親的愛與寬容,融化支邪鬱與父母之間心中的冰凍,更將那股愛的熱力注入到支邪鬱的心中。
在這充滿競爭的時代,能夠給自己愛與寬容的,除了父母還會有誰呢?
支邪鬱咧嘴笑了笑,用手蓋住了整張臉,眼睛有那麼一瞬間閉上了。
她的神色極其愉悅,眼睛裏閃爍著說不出的狡黠,上麵明亮的光芒像是黑暗的夜空裏的星星,明亮卻不紮眼。
“我要去西北看西夏王陵,找樓蘭古國,我想知道這些神秘地方的曆史。爸,你知道樓蘭國的蘭陵王嗎?聽說他長得特別帥!”
自己說出了曆史這個字,可偏偏它是真實的,但又不能讓人相信的。
曆史是什麼?一片土地的滄桑變遷可以是一部曆史,一個民族的盛衰興亡可以是一部曆史,一個家庭的悲歡離合可以是一部曆史,一個人的酸甜苦辣可以是一部曆史。
曆史可以很長很長,生命的旅途有多麼漫長它就有多麼漫長,人類的年齡有多麼古老它就有多麼古老;曆史可以很大很大,世界有多麼遼闊它就有多麼遼闊,宇宙有多麼浩瀚它就有多麼浩瀚。
過去的一切,都是曆史!
“哦,看來你有目的地,那你就去收拾東西吧!”他沒有注意到支邪鬱那一瞬間的不自然,不然,他肯定不會同意這件事。
“爸,你最好了!”
能衝刷一切的除了眼淚,就是時間,以時間來推移感情,時間越長,衝突越淡,仿佛不斷稀釋的茶。
支邪鬱撲過去抱住她的父親,沒有理會一旁不讚同的母親。“我都已經收拾好了!”
“你個小調皮鬼……”父親寵溺的擰了擰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