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過往的那些普通又平凡的日子一樣,支邪鬱正在家裏睡著懶覺,她聽到外麵的爭吵聲,煩悶的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不用看也不用猜,能在家裏吵架的也隻有父母了!
她的心情今天格外的煩躁,父母的爭吵聲斷斷續續的傳到她的耳朵裏,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即使用手遮住耳朵也沒有用。
總覺得今天會出事,果然,不一會兒外麵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乒乒乓乓的聲音震的人頭皮發麻。
支邪鬱躲在床上沒敢出去勸說,她可不想引火燒身,之前的幾次勸說都以說教她為結尾。
“哐!”
支邪鬱聽到一個瓷器碎裂的聲音,她的心猛的一跳,之前父親摔的都是鐵器和鋁器,現在的這個瓷器是什麼呢?她帶著疑惑靜靜地等待著。
外麵漸漸安靜了下來,父母都陸續的離開了家,支邪鬱從床上探出頭向外看去,家裏空落落的。
她來不及穿上鞋就向外跑去,家裏客廳的位置像是刮過台風,被人洗劫了一遍似得,東西全部東倒西歪的。
“嘶,好疼!”
支邪鬱抬起腳,腳心裏插著一塊碎瓷片,她向地下看去,滿地的瓷片隨意的散落在一角,她拔掉瓷片,腳心裏流淌出的血有些泛紫。
支邪鬱找來紗布把自己的腳隨意包紮了一下,舉起瓷片仔細的摩挲觀察。
“還是無法挽回嗎?難道曆史是無法改變的?”
她忍不住的疑惑,自己來到這裏後被封鎖了記憶,難道都是注定的嗎?
支邪鬱在觀察瓷片的時候腦袋突然的疼了起來,隻是一瞬間的感覺,不注意的話,還以為是一個錯覺。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已經記起來了,關於那個世界的記憶也都全部回來了,但是看著優婆塞的碎片,支邪鬱還是欲哭無淚,她還是不能真正的更改命運,也沒解決和優婆塞的恩怨。
支邪鬱從地上撿起更多的瓷片,把他們堆放在一起,原本毫無關聯的瓷片,有一個和支邪鬱手裏的那個拚接起來,她推測,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血可以粘合這些瓷片。
帶著愧疚,支邪鬱找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指上劃開一個小口,她小心翼翼的把血塗抹在碎片的邊緣處。
被血覆蓋的地方像是被吸鐵石附體了一般,把緊挨著它的另一塊碎片銜接起來,耗費了不少時間,碎片全部拚接完好。
被拚好的優婆塞被擺放在桌子上,他身上熟悉的裂紋在眼前晃蕩,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時候。
支邪鬱的手被嚇得一抖,優婆塞再次被摔在了地上,隻有沉悶的撞擊聲,優婆塞的身上沒有再出現絲毫裂痕。
她趕緊從地上撿起優婆塞,把他擺放在桌子的裏邊,原本毫無靈氣的優婆塞看向支邪鬱的目光變得仇恨起來。
支邪鬱心裏不確定的想著,她難以忍受這樣目光,隻好匆忙的在院子裏挖了一個坑,把優婆塞埋了進入。
她不知道的是,優婆塞之所以能複活找她報仇,都是因為她的血,如果她沒有用她的血粘合優婆塞的身體,並在他有靈氣的時候徹底毀掉他,而不是把他埋起來,那她之後根本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