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琴太子還在那裏彈奏著《涼》,見他沒有分神,支邪鬱來到越奴的旁邊,用手指著長琴太子,輕輕的問他:“你喜歡他?”
“什麼?你怎麼知道!”
越奴被她的問題嚇了一跳,激動的站起身來,連身旁的桌子都被掃倒了,白瓷茶盞碎了一地。
“怎的,可是出了什麼事?”
長琴停下手中的琴,轉身詢問支邪鬱和越奴兩人,看到越奴麵上的驚慌,他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
“沒……沒……無事!”
越奴見到長琴望向他,表現得手足無措,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的。
支邪鬱見這個狀況,不由得扶額感歎,真是呆子一個,這也就是個暗戀到死的命,看在他曾經救過自己的份上,自己還是幫幫他的忙吧!
“我隻是對他開了個玩笑,不小心驚嚇到他了,長琴,你接著彈奏吧,我還從未聽到過這樣的曲子呢!”
鬧劇雖然已經被揭過去了,支邪鬱也不再說話,隻是坐在那裏靜靜的聽著琴聲,可是越奴卻像被百爪撓心一般,不時的看向支邪鬱的臉,似乎上麵藏滿了秘密,他對著支邪鬱欲言又止。
望了一眼正在全身心投入的長琴,越奴還是不忍心打擾到他的彈奏,隻好強迫自己忘掉剛才支邪鬱的問話,專心的聽起了長琴的曲子。
曲終人散,長琴的曲子彈奏完了,終於還是離開了伏羲的宮殿,以他的身份,此時此刻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但是朋友相邀,他豈能不來,更何況朋友的手裏還有一張好樂譜。
夜深人靜,支邪鬱的屋子外傳來了陣陣琴音,嘶啞淩亂的聲音已經在此徹響了好幾夜,支邪鬱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現在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深深的黑眼圈,自從長琴走後,越奴便開始練習起古琴來,隻是他的技術實在是不怎麼樣,害得支邪鬱夜夜失眠。
為了不開竅的越奴,支邪鬱已經幾次去求伏羲,希望他能同意自己邀請長琴來這裏,讓自己免去魔音穿耳的折磨,可是伏羲一次都沒有答應,臉色反倒是越來越黑了。
有一次伏羲竟然對支邪鬱說道:“你若真的這麼心悅於他,為何當初不對他說。”
伏羲的話雖然平淡,但是支邪鬱卻聞到了一股酸氣,她心裏高興,接著就表現了出來,臉上樂開了花,結果伏羲的臉色更難看了。
見到伏羲這樣,支邪鬱也不太好解釋,她總不能說,哎,風昊,你的手下叛主了,他喜歡上你的對頭家的兒子了,還準備做他的忠犬受。
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先不說他們這些人對斷袖之人的看法,單就雙方來講,他們是敵對的,更何況長琴現在還是個直男,根本不知道越奴喜歡他,而他就更不會喜歡上越奴了。
誤會就這麼陰差陽錯的造成了,如果知道了將來要發生的事情,支邪鬱拚了命也會對伏羲講清楚,麵子算什麼東西,隻有人命才是最珍貴的,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果然是,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