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的上空,狂風依舊肆虐,嗚嗚的刮個不停,在血池不遠處的一個落腳點上,有著一道凶戾霸氣的身影負手而立。
“已經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真是廢物!”那人的眉頭緊皺在一起,雙眼不屑的望著那血池底部,那片血池已經從當初的滿溢狀態,降到了一個極淺的位置,而且那紅色的液體顏色也是變得淡化了許多,看上去就與周圍普通的血池沒什麼不同,其中的能量,也是淡到了一個無法吸收的程度。
正在那男子還在發牢騷的時候,一個人影從他的身後出現,略微掃了一眼池底的支邪鬱,臉上沒有出現任何多餘的表情,對著站在血池旁的那個男子說道:“大人讓你過去,他有事要交代,這裏我看著就好了!”
一旁站著的的男子聞言,心中雖有些疑惑,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對著來人說道:“白芨大人可不要出了差錯,這裏麵的人可是主人讓重點照顧的!”
“我自是知道!”白芨的表情一直沒有波瀾,仿佛池底的支邪鬱他根本沒見過一般,也不知道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對著那人他的語氣並不是很好,說道:“蚩尤,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不知者無畏,我真應該大笑一場!”
“你,哼!”沒想到原先那人,正是支邪鬱在畫像中看到的,已經被黃帝鎮壓了的蚩尤,他的臉色被氣的漲紅,麵對白芨,他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威脅的話來,隻是氣憤的甩袖離開。
現下四處無人,白芨望向支邪鬱的神色中帶著憐憫,根本不符合他以往的形象,他搖了搖頭,沉聲道:“一切都是孽緣,冤孽呀!冤孽!望你能夠早日醒悟!”但不知為何,他的話語中倒並非是顯得那般自信,反而隱隱帶著一絲哀歎和不願置信。
支邪鬱進入血池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長了,血池底部不知被誰放入了火毒和汙血,即便是他都不敢停留這麼長的時間,雖說支邪鬱擁有著鳳祖贈送的火焰,但畢竟她的實力還不是很強大。
白芨又在血池邊守了幾日,期間蚩尤來過兩次,看到他這種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轉頭又走了,白芨也是無奈的歎了一聲,在支邪鬱進入血池這段時間內,紅晶血池裏的能量潮汐也是逐漸的平息了下去,龍須虎在幾天前就已經離潭而出,現在正跟在白芨的身旁打著轉,畢竟這是它唯一的熟人了,它們以前是見過麵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惡意。
據白芨所了解,隻要在這血池裏待到一定時間,體內的能量達到飽和的狀態,那麼,她就會不得不出血池,而支邪鬱已經進去了那麼久,看樣子也就差不多是這幾日的時間,若是今天之內依舊還沒有消息,白芨便決定親自進入血池底部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沉吟許久,白芨終於是一咬牙,他曾經見過支邪鬱,也曾經偷偷觀察過她,更是默默的戀慕於她,為了徹底斷絕自己的那點心思,因此即便是明知道那血池底部不能隨便進入,也隻能去查看一番了。
就在白芨準備查看的時候,紅晶血池的周圍突然憑空爆發出一陣能量轟鳴聲,旋即這片天地間的能量,陡然劇烈的波蕩了起來。
隨著這道轟鳴聲的響起,隻見得周圍天地間的能量就猶如受到了一種牽引一般,居然開始瘋狂的對著血池底部凝聚而去,白芨定眼一看,發現這些能量所凝聚的地方,赫然便是那支邪鬱所在的地方,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芨不由得為支邪鬱擔心。
龍須虎在一旁也是緊緊睜大眼睛,目光死死的盯著血池底部,那裏的水麵上,此刻出現了將近十幾米龐大的水漩渦,在漩渦的中心位置,有著一個漆黑的空洞,而那些周圍天地間的能量,則是盡數順著這裏,狂湧而進,此時,這個漩渦徹底的化成了一個巨大的漏鬥,連接著容器支邪鬱。
“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引動天地能量的震蕩,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白芨驚詫的說道,旋即似是猛的想起了什麼,眼睛一瞪,震驚的望向血池底部的支邪鬱,道:“不會是那個東西吧,風昊難道瘋了不成?”
龍須虎眼中也是掠過一抹奇異神采,片刻後,它也是開口道:“是什麼東西啊?風昊不是早就瘋了嗎?”它的力量大漲,已經能夠重新開口說話了。
“沒什麼,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小心再次搭上你的命!此事若是傳出去了,我定會扒了你的皮!”白芨瞪了龍須虎一眼,眼中的警告都快要成為實質了。
龍須虎咂了咂嘴,目光緊緊的望著血池底部,心中也是略微鬆了一口氣,雖然沒問出來什麼,但是隻要支邪鬱現在沒事,那麼所有的一切應該也是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