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曼見拿雲一直盯著靈帝的神像看,嬌嗔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怎麼又走神了?”
拿雲收回目光,口中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道:“真是奇怪了,我明明看到靈帝的神像是陰陽眼的,為何這時候又跟常人無異?”
羅曼曼聽拿雲如此自言自語,也抬眼往那靈帝的神像看去,待看到靈帝神像的眼睛與常人無異時,她不禁也驚訝了一聲。她為了能讓爺爺複生,曾經與爹娘去靈帝宮見過靈帝兩次,而靈帝的眼睛確實是陰陽眼,與常人不同,可為何這時靈帝的眼睛與常人無異?
拿雲苦笑道:“莫非是哪個喜歡惡作劇的靈人將神像的眼睛給塗黑了?”
羅曼曼搖搖頭,若有所思地道:“這神像都是有靈氣的,褻瀆神像更是靈人們的大忌,誰也不敢如此惡作劇。我倒是想是爺爺以前教我布陣時所說的一些話。”
拿雲一聽到破陣,來了興致,問道:“哦,浮生爺爺說什麼了?”
羅曼曼道:“他曾經說過,妖魔靈仙所布下的陣法其實與人界帶兵打戰所布的陣法其實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出其不意,兵不厭詐’,越是讓人捉摸不透的陣法,就越能發揮陣法的最大效用。我方才在想,一般的布陣之人都是將陣眼放在禁製陣之內,一旦找到陣眼,就能舉一反三,將整個禁製陣層層擊破,而如果我們假設一種情況,即布陣之人跳出常規,將陣眼放在禁製陣之外,那麼無論那破陣的人想破腦袋,也隻能在陣中苦苦掙紮……”
拿雲聞之大喜,道:“小曼,你的意思莫非是說那假獄靈王會將那陣眼放在禁製陣的外麵?”
羅曼曼自信地點點頭道:“不但如此,我甚至猜想,那個奸靈就將陣眼放在靈帝神像的眼睛裏!”
“哈哈!”拿雲看著靈帝神像的眼睛,心中豁然開朗,其實羅曼曼正好也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隻是他曉得羅曼曼是靈修者,如果拿靈帝神像來說事的話,他生怕又惹羅曼曼不高興。不過,這時羅曼曼已經先將這一猜想說了出來,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羅曼曼不快地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傻笑什麼?”
拿雲正色道:“我是笑我們確實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方才所想所說的與我不謀而合,我也是在猜想那陣眼是不是與這靈帝神像的陰陽眼有關係?那奸靈本來就大膽妄為,連獄靈王也敢陷害,更別說是褻瀆靈帝的神像了,加上靈人們在靈帝像前都是畢恭畢敬的,在廟裏長年光線幽暗的情況下根本很難去注意到靈帝神像的眼睛有什麼不一樣,而且這元辰廟與奈何橋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將陣眼設在靈帝像的眼睛中確實是一個可是掩人耳目的好地方……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耍貧嘴了,既然想法一樣,那我們趕緊試試吧,所剩時間也不多了。”羅曼曼道。
拿雲將龍極戒從斷水劍的劍柄上取出,然後放在手心中祭起,那龍極戒發出了四種不同顏色的光芒,將他臉上戴的那個金色麵具照得金光四射。
緊接著,那龍極戒上的四色光芒在拿雲的禦使下朝著靈帝神像的那兩顆眼睛直射而去,這光芒中挾帶著四戒合體的巨大靈力將神像的兩顆眼睛緊緊地定住了。拿雲不疾不緩地禦著龍極戒,體內的靈氣一波接一波地傳送上去。他體內此時彙聚著獄靈王的強大靈氣,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拿雲覺得體內靈氣湧動,背上的紋身似乎又起了什麼變化,於是,他一邊祭著龍極戒,一邊緩緩地在元辰廟中盤腿坐下。
龍極戒所發出的能量越來越強大,拿雲也逐漸地感到戒中的神力與那神像眼睛中所散發出的一種奇異力量在互相較量著,那感覺就如同想將一把鑰匙插入鎖孔,但是一直被推開那樣。
漸漸地,拿雲的背後開始冒出熱氣,接著那個旋轉的太極圈出現在拿雲的頭頂之上,陰極轉陽極,陽極轉陰極,而從太極圈上放射出一陣又一陣的無形之氣朝著神像的雙眼湧去。
羅曼曼雖然表麵上還是很冷靜地看著這一切,但實際上她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上了。
可就在那太極陰陽圈轉到陽極的時候,一個驚心魂魄的場麵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