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時分,西門浩和西門婷一直等著羅布和拿雲吃飯,可是等了許久還不見他們兩人的蹤影,於是就叫西門嬌到他們的房間裏去請他們。
西門嬌當然是先到拿雲的房間去找人,可是當她推開拿雲的房間時,裏麵卻空無一人,拿雲的行李都已經沒了;而且她在桌上發現了一個信封,信封上的名字是給羅布的。於是,西門嬌慌慌張張地跑到羅布的房間。
羅布此時已經做了早上煉化異形瞳印的功課,因此,他正準備叫拿雲一起去吃飯。但就在他推開門的時候,卻差點被心急火燎的西門嬌給撞到了。
西門嬌將拿雲桌上的信遞給了羅布,羅布看了又好氣又好笑,他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道:“好啊,小雲,沒想到你搶先了一步!”
羅布揚揚手,將手中的信燒了,然後他淡淡地對著西門嬌道:“沒什麼大事,拿雲玩心忽起,想到外麵去逛上幾日,不久他就會回來了。”
來到了西門府的大廳,西門婷正在焦急地盼著拿雲的身影出現,她此時還停留在昨晚的那種得意和甜蜜當中。可是當她看到隻有羅布和西門嬌來到大廳時,她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小嬌,拿公子叫,他怎麼沒有來?”
西門嬌看到主人臉上不快,囁嚅著道:“拿公子他——”
西門婷站起身來,繼續道:“他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
“小雲他走了!”羅布淡淡地道。
“走了?”西門婷差點當場暈倒在地,她焦急地道:“走了?他去哪裏了?”
羅布見西門婷急成這樣,心中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痛。
西門嬌趕忙道:“小姐,您別著急。是這樣的,我去拿公子的房間找他時,他的行李已經不見了,桌上隻給羅公子留下了一封信。羅公子說拿公子要到外麵玩幾日,不久就會回來了。”
西門婷不相信拿雲會不告而別,她問羅布道:“羅公子,拿大哥的信呢?”
“燒了。”羅布淡淡地道。
“燒了?”西門婷聽到羅布如此輕描淡寫,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她美目怒睜,責問道:“羅布,你憑什麼將拿大哥的信給燒了?”
羅布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他將信燒掉的原因無非就是拿雲在信上提到了淨湖,他不想讓西門婷知道拿雲去了哪裏,否則按她的性格,她非得到淨湖去找拿雲不可。
西門婷此時對羅布真的是恨到了極點,她道:“羅布,一定是你逼拿大哥走的,你也一定知道拿大哥去了哪裏,快告訴我!”
羅布淡淡地道:“我為什麼要逼他走?而且我也不曉得他到底去了哪裏!”
西門婷此時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釋放了出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對著羅布道:“你給我走,我再也不想在斷金穀見到你!”
此時,旁邊的西門浩見西門婷對羅布如此無禮,趕忙喝道:“小婷,你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你的恩人!”
西門婷哭道:“我恨他!”
羅布臉上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他道:“如果小雲在這裏,即使你不叫我走,我也會自己離開的。但是,現在小雲不在這裏,你即使趕我走,我也不能走了,因為恨血那個大魔頭不知何時就會回來這裏,如果我走了,那不但是你,還有你父親,甚至整個斷金穀就會萬劫不複!”
西門婷此時哪裏能聽進羅布的話,她哭著道:“我才不管恨血不恨血的,我想見拿大哥,他到底去哪了,你快告訴我!”
西門浩見西門婷此時情緒已經失控,趕忙道:“小嬌,小豔,你們先將小姐送回房去!”
羅布看到西門嬌和西門豔攙扶著西門婷走出大廳,心中長歎一聲。
“羅公子,您別往心裏去,小婷太任性了……”西門浩道。
羅布道:“西門穀主,我和拿雲到斷金穀給你們增添了太多的麻煩了,不過,你放心,這幾日我最多呆在房中不見西門小姐罷了。”
西門浩歎了一聲道:“嗬嗬,老夫曉得羅公子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不過,真是為難羅公子了。”說著,他雙眉皺了一皺又道:“也不知道那恨血魔頭什麼時候會來,他一天不來,斷金穀就一天沒有安寧的時候……”
羅布安慰道:“西門穀主,該來的總是會來,你盡管放寬心。”
話音未落,一個仆人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稟報道:“穀主,外麵來了一個說要找您,而且自稱是恨血魔尊派來的使者。”
羅布和西門浩不約而同地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