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彩霞一把抱住了母親。
“娘!”大牛也奔向母親,虎目中已含淚。
此時的大娘已經奄奄一息了。
“娃兒,娘以後不能照顧你們了,你們倆都要好好地活下去。”她內心有萬般的不舍,看著眼前長大的成人的兒子,還有亭亭玉立的女兒,她多想一直看著他們,一直守護著他們。怎奈老天不長眼。
“娘!”“大娘!”三人一起撲在她身上大哭。
呂正榮此時把剛放走的鷹鉤鼻使者又抓住了。
“你不能殺我們!我們是城裏過來的使者!”鷹鉤鼻男子已經快哭了,對方如果隻有一人,他和胖使者兩人一起上可能還能有點勝算,但是現在對方兩人,而自己卻隻剩下一個人了。
“什麼狗屁使者!”呂正榮此時心裏很難受,聽到對方此時還嘴硬,掄起拳頭狠狠地砸了幾拳。
“我們是城裏的使者,你殺了我們,會有大麻煩的。”鷹鉤鼻使者依舊在頑愚抵抗。
“哼!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呂正榮冷笑道。
呂正榮說完就送他上路了。
“出大事了!”鎮裏管事人小腿肚子都顫抖了,城裏過來的兩個人就這樣被殺死在這裏,這對他來說都是天大的事情。
阿牛已經背起母親走過來了。到了此時來的兩個使者都已經躺在地上了,管事的和打手都恐慌了,必須要留下四人以應對上頭。這是他們的想法。
隻是雖然他們有十來個人,但是卻依舊心裏沒底,之前的兩人實力不是範範,卻被人輕鬆解決掉了。
“滾開!誰擋我殺誰!”呂正榮剛殺了一人,此時身上還帶著些煞氣,看著圍上來的幾人喊道,頓時就有人忍不住心中的懼意後退了。
然後四人抬步就要向人群外走去。
“別讓他們走了,他們走了上頭肯定會把怒火降到咱們的頭上。”管事的看到打手怯弱了,趕緊疾呼。
卻無人響應。
呂正榮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掉頭。
“你幹什麼?”那人怕了,退了幾步。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別當我不知道,阿信是你的外甥!是不是你動了私心你自己知道。”昨晚呂正榮雖然在小黑屋裏練功,但對於門口守衛們的談話他也聽到了不少。按照村裏原本的規矩,過失殺人需受到一定的懲罰,但絕不是抵命。這個世界裏食物是緊缺資源,一個死了的人肯定沒活著的人重要,但是活著的人也要替死去的人承擔他那一份責任。
“你!你!”管事的人一時啞口無言,他確實是來這兒之前就跟使者那邊請求好了,這兩人他無論如何都要殺死。
打手們看著四人漸漸地遠去,雖說這時大家一起上或許也能拿下那幾人,但是誰會願意去做出頭鳥,沒看到他倆抬手間就殺死了兩個使者嗎?這等狠人豈能招惹。
將大娘安葬好,背靠青山,麵朝大海。呂正榮這才重重地跪在地上,眼眶含淚,在鎮上的,他沒掉過一滴淚,哪怕他心中悲痛萬分。
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但是頭卻再也抬不起來。
她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她給他燒魚湯,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兩個不速之客闖進她們的生活,而她卻一直用她寬廣的胸懷和母愛接納著,給他們穩定與關愛。她就像是他倆的母親。
一個人的偉大不一定是要幹了轟轟烈烈的大事。就如她,一直都隻在做她自己。
而現在,已經天人永隔,但她還是放心不下一雙兒女,這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孩子,這是她生命的延續。沒人知道,在兒子被抓起來之後她偷偷落了多少淚;也沒有人知道使者在審判她兒子時,她有多麼彷徨;更沒有人知道在她被製住的時候,她最關心的依舊還是幾個孩子。
現在她好了,可以歇歇了。
總是向你索取,卻不曾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