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正榮常年訓練,肌肉結實。雖然被長槍刺中背部三槍,卻依舊沒有倒下。
九對二!
人員上的差距進一步拉大。阿牛和彩蓮卻已跑向海邊。
艱難地抵擋,呂正榮和夏瑾瑜的身手在這裏被限製地死死的,這裏不再依靠槍法,也不依靠短兵,甚至一個不慎就會骨斷筋折。
隨著戰鬥的繼續,呂正榮的身上到處都有被槍頭留下的窟窿,在往外冒著鮮紅的血水。而夏瑾瑜,情形也不容樂觀,腳步踉蹌。
或許今天要交代在這裏了。兩人同時想到。
“啪!”呂正榮手中的木棍似乎也到了疲勞的極限。應聲而斷。
“啊!”呂正榮丟下手中殘留的半截,一把抓住刺中身體的半截槍身,手中發力,硬生生將人從匹上挑了起來。
就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卻需要用身上的四處傷口來交換,甚至其中一槍差點刺中致命要害。
將槍那頭的騎兵甩出去後,呂正榮調轉槍頭,一槍刺中身旁一騎的馬腿上。
馬匹吃痛向前衝來。呂正榮拉了一把夏瑾瑜快速避過。馬匹繼續前衝,兩匹想撞。
就是這時!
看著包圍圈出現了個不大的豁口,呂正榮提起最後一分氣拉了下夏瑾瑜後向外衝去。
萬幸這些騎兵真不是專業的,現場的馬匹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兩人乘此空隙向外逃去。
待身後的馬匹調轉馬頭,兩人卻已奔行出快二十米,離海邊隻有數個呼吸的路程。
已經看到了,阿牛的船就在前方!
身後的馬蹄聲已經響起來。漸漸急促而臨近。
終於一個浪頭打過來,止住了那些追兵,也卷走了兩個年輕人。
兩人乘著最後一絲意識,遊向那條漁船。身後是大片被鮮血染紅的海水。
上到船上,兩人無力地躺在船板上。
死裏逃生,這是夏瑾瑜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呂正榮經曆的多,但是每一次之後,他都不是感到慶幸與高興,而是一種疲倦。
忽然他感覺自己胸前暖暖地。很舒服。
然後就昏厥過去了。
夏瑾瑜也沒支撐多久,也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阿牛漁船所行並不快,岸上的人卻也沒有第一時間追來。於是阿牛操控著漁船漸漸遠行。
前後就兩天時間,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阿牛和彩蓮情緒都很低落。阿牛負責開船,彩蓮負責照顧兩個傷員。
阿牛長年在這一片打漁,倒也知道些生存之道。顛顛簸簸的日子就這麼的過了兩天,無論白天晚上,他們的漁船一直都在前行,沒有目的與終點,路上遇到別的漁船也都相讓,盡量不與他人起衝突。
“前麵的海上,好像有一座小島,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我們現在離漁村很遠了。”這日清晨彩蓮站在船頭發現海上有座小島,上麵有座小山,還有建築。
“我們過去看看。”阿牛道。兩人還沒醒轉過來,彩蓮雖然給他們做了包紮,卻並不懂醫術。而且在這茫茫大海之中,無水無糧,再漂泊下去,隻能都死在這條船上。這還沒預計海上的風暴。
看山跑死馬,這話也同樣適用於海上。
明明看見了,卻依舊行了大半天才到達。
臨近小島,隻見島上鬱鬱蔥蔥。等上了小島,才發現島上居然有一汪清泉,從高處降落至低處的一眼小潭。說也奇怪,雖然上麵無時無刻不在落水,小潭卻也不見水位增長,也沒有其他的溝渠將小潭的水排到外界。
阿牛和彩蓮分別將受傷的兩人待到潭邊一處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