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收拾了行李,出發東來城。騎馬過來雖然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換做是走路就不近了。
一路上五人步行,畢竟他們中有三人還是待罪之身,騎兵十一人慢慢地吊在後邊。
“那天我看到你們在海邊與城裏的執法隊相遇。”一路上阿香講述他們離開後發生的事情,首先就提起了那驚險的一天。
“但我不敢出聲,不是我怕死。隻是我想萬一你們出事了,我得收拾好這邊一切再去那邊找你們。”阿香繼續說道,雖然平淡的語氣在敘述,卻也讓阿牛一陣感動,因為後來阿香的所作所為已經表明了她的心誌。
“後來看到你們衝出包圍,逃離而去,我才鬆了口氣,雖然我很想跟你們一起走,但是當時卻沒時間了。”
“你們走後我就搬到了那裏,那幾天屋子周圍和村裏每天都有執法隊的人在轉悠,但是看到他們時我反沒那麼擔心,至少那說明你們還沒被他們抓住。”阿香悠悠地述說著往事。
“再後來,上頭有人下來調查了。從村裏了解到阿信的死是個意外,後麵的很多事情都是金福折騰出來的,金福就是手下有幾個打手的鎮上那人,原來他是阿信的姨夫,當天他們來村裏也是阿信家邀請過來的。上頭了解清楚事情之後就張貼出了布告,通告了一部分事件的過程。那天金福的人將你們抓走之後,去聯係了城裏相熟的兩個執法隊員。他們私底下商量好先要處死你們;等到了木已成舟,再處理這個事情就簡單了,畢竟咱們隻是普通人家,有理也沒地兒說去。”阿香繼續道。
“那他的事情敗露後被如何處置了?”呂正榮問道。
“那兩個執法隊員在執法過程中就已經被你們擊殺了,就沒再講到。那金福是後續事件的主謀者,拉攏執法隊妄想捏造事實,視人命和法律為兒戲。因此被抓入牢中,說是要被送往前線戰場。而他手底下的那些個打手現在都在城裏服勞役。”阿香道。
呂正榮不禁唏噓,看來這個世界還沒有想象中那麼黑暗,至少還是有明白人的。
“那原本會對我們如何處置?”呂正榮繼續問道。
“因為你們倆殺了兩個執法者,而阿牛之前失手讓阿信身亡,再加上你們之前逃走了,所以你們也要被送往戰場。”看來這一次,幾人也是鋌而走險了,如果無一人可以被天一門收取,那介時在城裏可是插翅難飛,等待他們的也將是這樣的命運了。
眾人到城門口時,天剛剛泛白。
“李隊長,你們回來了?這幾個就是你抓捕的人?”門口的站崗戰士麵帶恭敬,顯然他們也是認識執法隊的人。
隻是他好奇,以往帶回來的人可都是被五花大綁的,這回的五人,雖然麵帶憂愁,但並不無被人逮捕後絕望的表情。
那邊自有騎兵去辦各種手續,待進入城中,這是呂正榮第一次進入這個世界的城市。東來城可以說是整個大陸最東邊的城市,寬闊的道上十騎並排行走還顯得寬裕。道路兩旁都是尚未開營的店鋪,掛著各類招牌;商鋪林立,飛簷朱窗,雕梁畫棟,可以想象白日裏整個城市的熱鬧景象。
順著城門進來的大道行走,就能抵達城市中央大廣場,那裏就是這一行人的目的地。
約莫行了半個時辰,終於到達廣場。天色越加亮了,隻是這裏的人也實在太多了,隻見巨大的廣場上,到處都是人,真可謂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看來比他們來的早的大有人在。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人群忽然洶湧起來,此時的騎兵早已恢複成了步兵,十六人站在那裏卻如滄海上的一葉小舟。
“諸位,請靜一靜。”忽然一聲巨大的聲音傳來,然後就見到一老人淩空飛在上方,對底下人海喊道。
呂正榮隻感覺這聲音比地球上的高音喇叭還要響。